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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的保姆為此在她手上塗過一段時間的油。保姆的手也不細嫩,同樣粗糙的手按在她手上很疼,但她不敢說。她生怕這來之不易的收養轉眼即逝,到後來她確定自己不會趕出去後,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也不必再說。
不敢說,不必說。這兩個詞貫穿了她以往的歲月,交織纏繞成了現在的她。
「不一定是秦凱。」這是個大膽的推測,秦望舒很難說明其中的緣由,更多的是女性的直覺。她想了想還是解釋道:「低血糖是指血液裡面的含糖量低於一個值,身體會出現的反應,和年齡體格無關。」
「打鐵是個力氣活,為了保證充足的體能秦凱一定吃得多,為了避免飢餓,家裡應該會有吃的,像是早就煮好的米飯。飯裡面含有澱粉,與唾液會產生化學反應,吃進肚子裡會變成糖,低血糖的不應該是他。」
秦望舒的話看似合理,實則並不嚴謹,夏波沒有揪著這點不放,反而是繼續道:「會不會是秦蘇?」
「不知道。」秦望舒沒有往這方面想,秦蘇吃得飽穿得暖在她看來已經是既定的事實,那麼低血糖的可能性自然也不存在。如今夏波提出了這個可能,她不確定下仍是作為一種思路寫在了本子上。
「回歸到之前的話題,如果值班的人是秦凱,那秦凱一定是知道山神。秦老爺子說,山神吃人,這點與值班有所衝突,如果我們加上字首,山神靠氣味吃人呢?」
夏波沒吭聲,這個假設超出了他以往的認知,他和秦望舒比起來,只能算是不至於徹底沒有文化。如今的探討方向,讓他覺得天方夜譚,但從秦望舒的推斷來看,並非不能。
「蛇中有一種蛇做眼鏡蛇,視力很差,捕獵是靠吐出的舌頭感受氣味,眼睛只是確定獵物是否在移動。我把山神定位在某種野獸上,野獸吃生肉也吃人,或許它和蛇一樣,有特殊的辦法感受氣味,而秦家村的人掌握了這種方法,讓山神誤以為他們是同類。」
秦望舒剛說完就笑了,有理有據的說法,差點兒也糊弄了她自己。
她笑道:「這些話你就當我胡說八道,銅牛百年沒奏樂了,我就不相信那火一代代能堅持下來燒百年。」
她之前觀察過上香的爐子,年齡很大,應該和銅牛是同一個時期的產物。銅是很難生鏽的,除非埋在潮濕的土裡會浸泡在水裡很久很久,香爐具體的年歲不得而知,大體是百年。
百年的歲月對於人而言或許很長,但並不足以讓銅生鏽。巴蜀氣候偏濕,銅牛光可鑑人的情況下香爐也當如此,除非沒人打理。她相信銅牛奏樂這事在百年前發生過,所以秦家村的人放了香爐,會供奉,銅牛也一定是與某種奇特的事碰巧撞上了,所以老一輩的人才引以為信仰。
言傳身教,秦家村的人在百年光陰裡會打理銅牛,但不會打理香爐。若是說供奉巨樹,大抵也是插上幾根香或是蠟燭,拜幾下就算了事。最多最多每年初一或是十五擺放些食物,但這又繞了回去。
最早把銅牛與山神結合在一起的是百年前的人,縱使秦望舒有心挖墳,也沒人能告訴她真相。唯一清楚的線索是銅牛是現任秦老爺子的爺爺用一石米換來的,再多的秦老爺子也怕是不知道,不然銅牛奏樂何須等百年?
死結,這幾個線索形成了一個封閉的環,邏輯清晰,自成一體,卻沒有突破口。她唯一肯定的是,香爐應該很久沒用過了,那銅牛也應該是有過漫長一段時間沒有香火,在具體落實到腹下的火,也可能是最近才燒。
那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山神。傳聞中的山神大機率是假的,但現在的山神是真的。她得找人問問,現在的山神最早一次出現是什麼時候,或許又會有新的推斷。
「得找秦凱。」
夏波替秦望舒說出了解決的辦法,但新的難題又出現。秦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