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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格雷厄姆之死(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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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路:自殺
凱經受著煎熬。大大小小的羞辱似乎永無盡頭。電話鈴一響,好像就會帶來又一個新的蔑視。當然,她想像得到,這些並不是真正的輕蔑。風波接近尾聲時,她曾去紐約看芭蕾舞,同去的朋友全是凱派人物。《新聞週刊》辦公室聯絡的票,但是秘書出了差錯。日子搞錯了,當她和朋友一起走進劇院時,被攆了出來。她確認這是菲爾蓄意想在朋友面前羞辱她。後來,秘書寫來了分外謙恭的道歉信,緩和了她受的打擊。她痛苦,不僅為了自己,還為了他。她愛他,明白他失去了控制。他強烈地傷害了她,同時她卻千方百計地拯救他。他宣佈離開她時,還打算繼續控制報紙。他的醫生告訴她,不要和他公開較量,他的行為已經失去了穩定,她的任何挑戰都會把他推入深淵。所以,她至少在表面上保持沉默,似乎她將拱手獻出報紙。
她的母親阿格尼絲邁耶卻不是這樣安靜。當年她已做好準備向菲爾挑戰,在這一點上,凱遠不及她。阿格尼絲生來就是一員驍將,她喜歡女婿勝過女兒。菲爾的魅力始終博得她的歡心,他叫她&ldo;祖母&rdo;,他能哄著她做任何事情,甚至簽署一百萬美元的支票資助華盛頓的壘球隊。&ldo;沒什麼,祖母,我們簽一張支票吧。&rdo;阿格尼絲就簽了。而現在,她把自己的部隊集結於女兒的麾下。報紙是她孫子的,決不允許這個男人把它奪走,把邁耶家的財產奪走。(&ldo;真有些奇怪,&rdo;當戰爭正酣時她說,&ldo;報紙上一點也沒有登載有關此事的訊息。&rdo;)她為凱舉辦了一個盛大集會,大多數華盛頓人都參加了,顯示了對邁耶家的忠誠。她還讓菲爾格雷厄姆明白他無法解僱拉斯威金斯和阿爾弗蘭德利。
然而,格雷厄姆卻執意要埃德威廉斯(ed willias)為他辦理離婚,以便和羅賓結婚。似乎已無迴旋餘地了。此刻,威廉斯發揮了關鍵性的作用。他和菲爾格雷厄姆的關係非常密切(友誼聯結的部分原因是下列事實:威廉斯的第一個妻子是他任職的那家很有聲望的法律公司領導的女兒),在他患病的最後年頭,兩人的關係便趨密切。埃德威廉斯不大瞭解凱格雷厄姆,對她也沒什麼特殊感情。但是,他清楚菲爾格雷厄姆已經重病在身,從任何意義上說,現在都不是離婚和再婚的時候。只有等朋友病情好轉之後,才有這種可能。他認為自己的工作應是在不傷害友誼和信任的同時,減緩他的要求,拖延離婚的程序。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1963年年初,格雷厄姆逐漸脫離紐約的報界罷工,進入狂躁期,從那時起,六個月裡,威廉斯都表面上張揚著給菲爾辦理離婚的事。他在華盛頓來回穿梭,其意是不給人留下菲爾格雷厄姆失常的印象。他讓人們知道他們為什麼成了好朋友,他正在給他辦理離婚案,菲爾一切正常,明白自己所做的事。然而,在他拖延的過程中,凱格雷厄姆對此一無所知。就她而言,威廉斯是一個靡菲斯特[3]式的人物,是一個紅色分子,千方百計想從她和她的孩子手裡竊走報紙。但是在六個月的時間中,格雷厄姆催促,威廉斯拖延,一直你來我往沒有停止。威廉斯等待著菲爾脫離狂躁期,他盡力讓羅賓從角逐中消失。
最後的時刻終於來臨。1963年,菲爾和羅賓去菲尼克斯(phoenix)參加出版商大會。兩人在那兒呆了一個星期,那是難熬的一週。他不斷宣稱打算和她結婚,眼下在此就可成親。他大量酗酒,對她有些粗暴,顯而易見他的舉止比任何時候都更加荒唐。大宴之夜,他喝酒過量,惹是生非。發言人之一是華盛頓《明星》報的本麥凱爾韋(ben ckelway)。出版商-編輯會議上的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