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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大權在握,從不心存僥倖。部下對他敬而遠之,誰也不能隨便接近他。他是世間罕見的幸運兒,永遠那麼富有和權勢駭人。哪怕十分富有和權大無邊的總統也無法與之相比。他們來去匆匆,而他則永遠身居寶座。羅斯福掌過權,終於撒手而去。三十年後,比爾佩利仍然穩操權柄。他有自己的一套方法,生活按照他的意願在進行。他願意見誰就見誰,不願見誰,誰也別想見他。有人自詡是他的朋友,要麼是判斷錯誤,要麼是恬不知恥。最明顯的例子當算可憐的拉爾夫科林(ralph l)。他當了佩利以及公司三十年的律師。誰也沒有像他那樣忠心耿耿替佩利賣命。誰也沒有像他那樣親眼目睹佩利的德行和惡行。兩人在紐約的文化圈子內都是德高望重之輩,都在現代藝術博物館內身居要職。1969年,作為當時博物館董事長的比爾佩利,依照他治理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的習慣,打破博物館的慣例,在未與其他董事商量的情況下,即決定解除貝茨勞裡(bates lowry)的主任職務。當時,作為董事之一的拉爾夫科林,以後來使他們本人都困惑不解的理由,對佩利的決定表示異議,說佩利擅自違反條例。但已於事無補。貝茨勞裡仍然免冠而去。科林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為難佩利的那次董事會結束時間是星期二下午五點半,第二天上午十點,佩利將科林召到辦公室。科林進來時,佩利並不起身迎接,也不向這位賣命多年的同事示意坐下。他只是說,經過仔細思考,他決定兩人中斷友誼。不過科林對外仍然代表公司。幾月以後,佩利外出度假,弗蘭克斯坦頓奉命告訴科林,他的公司已在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失去了帳號。這一打擊是十分沉重的。這位溫文爾雅的人對此大惑不解。最後他打電話給佩利請求會見。他向董事長表示這麼快就失去了深厚的友誼難以理解。他解釋道,他感到十分難堪,因為他們今後還將在許多社交和文化活動,許多音樂會、博物館展覽儀式上見面,能否保持表面上的友誼關係?拉爾夫科林永遠不會忘記比爾佩利的回答:&ldo;不行,拉爾夫,我們不是朋友,您只是做過我的律師而已。&rdo;
20世紀30年代,通訊和廣告事業爆發另一場革命,年輕的比爾佩利則處於這場革命的中心。他經歷了這場革命的每一時刻,滿懷激情地接受挑戰,享受著勝利所帶來的喜悅和激動。他成功地扮演著自己的角色。年輕、英俊、富有、聰明和熱情,彷彿生命每一階段的活力,都從他身上迸發出來了。他在曼哈頓購置了一座漂亮的三套一新居,讓當時最負盛名的舞臺設計師李西蒙森(lee sionn)搞房間佈置設計。在一間價值約一萬美元的房間裡,李西蒙森搞出絕妙的戲劇效果。這是一間酒吧,裝飾著五彩繽紛的彩燈,哪怕躺在床上,也可用若干方法控制燈光效果;琴房內只有鋼琴鍵盤外露,其餘部分均隱藏牆內;每間屋裡都安裝著收音機。連佩利的穿著打扮習慣也未忽略:房間內修有藏而不露的壁櫥,可裝三百套衣服。專門的架子懸掛著百條領帶和襯衣。比爾佩利不單是個生意人,更是風流公子,常在女人中間廝混,與她們勾肩搭背招搖過市。
艾薩克佩利的子孫終於在美國出人頭地,轉眼發跡。在比爾佩利面前,幾乎每件事都是一帆風順的。但他的俄國猶太人根底則不那麼令人愉快了。這一直是比爾佩利的心病。近些年來,有個名叫羅伯特梅茨(robert tz)的記者寫了一本關於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的專著,提到佩利是俄國猶太人。佩利的公共關係秘書基德爾米德(kidder ade),立即去函要求作者更正,說佩利不是俄國猶太人而是美國猶太人。此位秘書的價值,部分的在於他本人不是猶太人。好的,正如猶太諺語所說的那樣,上帝的耳朵長在基德爾米德的嘴巴上。但是,比爾佩利作為俄國猶太人在美國猶太人的圈子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