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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不了嗎?”
吳浩然點頭又搖頭,“還是那句話,分父親想救的是誰?若是姑姑……也許有機會。”
吳父擦了把眼淚,“什麼機會?”
吳浩然駐足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低聲道:“姑父若是願意放姑姑一馬,可以讓他寫一封休書,關鍵是日期必須是這以前。”
吳父想不到事情竟然這樣簡單,不可置信地問:“就這麼簡單?”
吳浩然嘆口氣,“父親,哪裡簡單了?若陛下大發雷霆,肇事者夷三族的話咱們家也跑不了,這時候讓他張家開口放咱們一家並不容易。”
吳父手腳冰涼,搖頭道:“不會的,我聽說咱們皇爺仁愛有加,很多大官被砍頭都罪不及出嫁女的,咱們本也不會被牽扯。”
吳浩然嘆氣:“父親,這是什麼事兒?造反啊!就算為太子掃清障礙陛下也不會輕拿輕放的。”
吳父腦瓜子嗡嗡地,“兒子啊,咋辦?張家會提什麼非分要求嗎?”
吳浩然搖頭,“這事兒你別管,我已經和十六打過招呼,待會單獨見見姑父再說。”
當夜,十六把張司年拎了出來,扔進了供奉著吳氏列祖列宗的正堂,吳浩然正跪在那裡。
見人進來,吳浩然起身,給他拉了一把椅子,嘆了口氣道:“何苦呢!就算人家心想事成了,姑父又能得到什麼呢?”
張司年渾身是血,半躺在椅子裡顫聲道:“我時常做一個夢,身穿紅袍,打馬遊街,無數人駐足看著我從他們身邊過……”他呵呵笑了兩聲,“我也是幼時便讀聖賢書,考到你表姐都出生了,才中了秀才,那種痛苦你不會懂。”
吳浩然點頭,“所以那時你便選擇去做了吏員?”
“是啊!家裡捐了五百兩銀子給我換了份文書工作,索幸我運氣不錯,沒兩年便做了典史,後來又做了主簿,可那又如何呢,我運氣再好也就是個縣丞,怎麼都脫不了吏員的身份。我怎麼甘心呢?”
“為什麼不甘心,即使一輩子是主簿已經強過了許多人!我爹一直都很欣賞您!我老師十八歲就中秀才了,不也是當了十幾年教書先生?若不是為了師兄和我走的更穩當些,說不定他現在還在微露草堂當個普通先生。”
“那怎麼一樣!”張司年用盡最後力氣吼道:“田立人是不想,我是想而不得,他不用體會一家子殷殷期望的眼神壓在身上的感覺,他可以任性的不想考就不考,而我明明有能力治理好一個縣,甚至一個周,卻偏偏讀不通那些狗屁的文章,如之奈何!哈哈哈,老三,你也沒想到你的姑父是個官迷吧?”
吳浩然不說話了。
“你來見我是為了什麼?和我撇清關係?放心,被我拖下水的是張家,你們家抓了我,有功著呢!”張司年嘲諷道。
“不是為我家!是為了我姑姑,為你張家操勞半生,卻要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可憐女人,你害得她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