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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好苦啊!”張司年嘆道:“說不準祁王就贏了呢!我縱然身死也值了。”
“到了這一刻你竟然還敢這麼想?”
“我為什麼不敢?如今王爺的大軍不但控制了臨州所在的安陽省,還連克徽寧幾縣,如今慶陽危若累卵,只要他拿下徽寧,揮師西進,則西南可得矣。若祁王得勢,你猜其他藩王會如何?”
“痴人說夢!從沒有哪個王爺造反能成就霸業!就是有也不可能是祁王!”
“為什麼不能是他?”
“因為他不得人心!一個不把百姓生死放在心上的人得了位置也坐不住。”
這話張司年沒辯解,他們用地痞流氓是事實,攪得百姓不安也是事實。
“姑父號稱自己能治理好一個縣,難道就是這麼治理嗎?”
“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法!”
吳浩然已經不想再和他說什麼了。“那侄兒在這裡恭祝姑父宏圖大展。姑姑的事還請您行個方便。”
張司年盯著這張年輕的臉沉思良久,“我有時候在想你到底像誰?你爹、你娘心思單純,直來直去,除了樣貌,你竟是半點不像他們。若不是你在家,你們吳家堡是不是就是我囊中之物?”
吳浩然無意和他繼續糾纏,只道:“表姐隨姑姑來了我家,你若是樂意,便隨了姑姑心願讓她倆待在一處吧,將來表哥們得了榮華富貴,我吳家的女兒也不敢去攀扯。”說著起身,走到供桌旁,伸手拿過水壺,往硯臺裡滴了幾滴水,靜靜地看著磨好的墨水,流向存墨池。
張司年也不管他,而是繼續道:“後來我想明白了,你怎麼會像你爹孃呢,你待在田家太久了,應該更像那一家人才對,所以我熄了要你做姑爺的心思。只可惜造化弄人,你表姐是個死心眼的,要死要活地非要你。哼,你不就是想要一封休書嗎?你答應娶我嬈兒我就給你,如何?聽聞那縣主大人是個文武雙全的,哪裡有你表姐……”
吳浩然啪地一聲把硯臺摔在地上。“就像你說的,你的事怎麼都牽扯不到我家!用一個外嫁女來威脅我,你還辦不到!說到底你張家的事與我何干!”說完摔門而去。
張司年沉默良久,嘆口氣,“還真是絕情啊!我嬈兒該如何是好?”
半晌,他蹣跚走到供桌旁,拿起毛筆、麻紙,趴在地上就著地上的墨,舔筆寫字,一式三份的和離書、女兒的斷親書一會兒功夫就寫完了。
然後駐足在吳家的牌位前,捻香禱告,說了句“從此張吳兩家再無瓜葛了。”然後一瘸一拐的推門出去。
戰十六從房頂一躍而下,把人捆好送回偏房。
張司年連仰望星空感嘆一句“天氣真好”的機會都沒有。
戰十六讓人把和離書送到吳浩然手上。他得補齊手續,才能送到縣衙備案,時間可不等人。
吳浩然嘆口氣,領了十六等人的人情。
張吳氏從此是歸家女,張嬈與張家再無干系,張司年還算有良心,把家裡的現銀都留給她們。
十六囑咐人看好這些人,自己策馬揚鞭回去報告張司年無意間說出的反軍動向。
田世舒聽了報告嘆口氣,“十三三人去縣城還沒回來,這事兒咱們得商議商議。”
其實她心裡已經知道大概情況,只是需要等個結果,最好縣令還在。
臨近傍晚戰十三幾人回來了,還帶回來縣令一家三口人。
這三人已經三天三夜沒吃沒喝了,所以是被三人綁在身上帶回來的。
“周明旭的屍體被我綁在縣衙大門口,明天所有人都會知道,反賊群龍無首必然大亂,我們得趁亂進城。張家如今勢大,把守著大牢,我們急於救治這幾位,便沒驚動那邊。”戰十三簡單的說明情況。
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