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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行昱眯著眼睛聽著。
「而當年那枚假虎符之事也不知被誰再次傳揚開,章嶽最後那句話,讓這個本來沒多少人相信的流言傳遍天下。」
畢竟,那場戰役因殘部從後方佔據敵方首城而大捷,若攝政王若是簡單的戰死沙場,章嶽不可能會說出「最難涼是熱血」,隨後縱身一躍,在千軍面前跳下城牆。
想用血來染紅將軍歸魂的路。
荊寒章說著,將手中的紙給晏行昱看了一眼:「畫的怎麼樣?」
晏行昱看了看,點了個敵方:「殿下應該是要畫喜鵲玉佩?這裡的花紋不對,要換成梅。」
荊寒章古怪地看著他:「這個你都知道?」
晏行昱:「我在寒若寺看過關於玉的書。」
荊寒章有些酸,能認字了不起哦。
就在這時,還未見人就聽到晏為明咋咋呼呼的聲音:「哥,哥啊!」
晏行昱正在和荊寒章獨處,聽到聲音本能蹙眉。
荊寒章道:「你不喜歡他?」
晏行昱毫不害羞:「我只是想和殿下單獨在一起,不想其他人來攪和。」
荊寒章:「……」
荊寒章倒吸一口涼氣,悚然看他。
晏行昱不明所以地看著發出這麼大動靜的荊寒章,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讓人誤會的話。
荊寒章正要怒斥他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晏為明就風似的沖了過來。
荊寒章把自己噎了半死,沒好氣地看向門口。
這一次,晏為明卻不是一個人來的,後面還有一個長相明艷的女人,端莊淡雅,手中抱著一個小手爐,溫柔地笑著。
荊寒章只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此人定是晏行昱那個狠心的娘親。
晏夫人和晏行昱長得極像,眉眼間全是相似的溫柔,她眼底也有一顆朱紅的淚痣,瞧著臉蛋越發明艷。
任誰看著,都不敢相信這樣溫柔的女人會是狠心殺死自己孩子的人。
晏夫人到來後,一直溫柔笑著的晏行昱突然渾身一僵,手死死抓住袖子,力道之大骨節都一陣泛白。
他近乎驚懼地看著晏夫人,本能想要逃走雙腿卻動彈不得。
晏行昱有些神志恍惚,他茫然地想:「我又沒有往腿上扎針,為什麼不能動?」
為什麼動不了?
晏夫人款款而來,看到荊寒章愣了一下,才淡淡行禮:「七殿下。」
荊寒章眉頭皺著,自從晏行昱歸京後,晏夫人一次都沒來瞧過他,這次怎麼突然來了?
晏夫人和荊寒章行完禮,才眸子柔和地看向晏行昱,她親暱地喚著:「昱兒身子可好些了?」
晏行昱怔然看他,好半天才輕輕一點頭:「是。」
這句「是」沒頭沒尾,似乎是嚇懵了的胡話,晏夫人掩唇笑了一下,走到晏行昱身邊,彎下腰輕輕摸了摸他蒼白的臉蛋。
「好好養著。」晏夫人將一枚雕著雲紋蝙蝠的玉佩放在晏行昱掌心,淡淡道,「往後的日子還長著。」
被她觸碰過的地方,晏行昱恍惚覺得彷彿都爬滿了毒蟲,一點點將他吞噬殆盡。
晏夫人盯著他的眼睛,柔聲道:「祝願我兒,百福如意。」
晏行昱渾身僵硬,幾乎是恐懼地看著她。
那佯作溫柔的觸碰,和鼻息間瀰漫的胭脂香幾乎將晏行昱重新拉回當年的噩夢中,夢到眼前這個女人將他輕柔抱著,然後一點點想要將他扼死在懷裡。
晏行昱最後一絲清醒的神智竟然還在想……
這麼多年了,她的胭脂香竟然絲毫未變。
晏夫人看到他露出彷彿見到惡鬼似的神情,竟然勾唇笑了笑。
就在這時,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