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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行昱乖乖窩在軟枕上吃蜜餞。
荊寒章知曉他一有意識就必須要弩,便拿過來阿滿在他病時摘下來的弩,熟練地往晏行昱手臂上綁。
「章嶽之事,有人在背後指使。」荊寒章道,「在祭天大典之日做出此事的,八成是攝政王的舊部,父皇下令徹查, 兩日卻沒查出什麼。」
荊寒章沒覺得晏行昱是需要照顧的金絲雀,也沒避諱此事,將這兩日發生的事一一說了。
晏行昱臉頰鼓起一小塊,安靜地聽了一會,突然說:「原來他叫章嶽啊。」
他去了攝政王府好幾次,和老人聊得極好,卻從不知曉那人的名字。
荊寒章在扣機關的手一頓,才繼續動作,漫不經心道:「嗯,不管他受誰人指使,終是犯了重罪,屍身被驗後,丟去了城外亂葬崗。」
晏行昱眸子失神,沒再說話。
荊寒章見不得他這樣,猶豫半天,才艱難找了個話頭,道:「你想知道他在城牆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晏行昱這才來了些反應:「什麼意思?」
荊寒章也不管能不能說了,道:「十幾年前讓攝政王戰死沙場的那場戰役,敵方幾乎拿舉國之力投入那場仗,攝政王軍以少敵多本就不易,曾向父皇……」
荊寒章愣了一下,大概覺得說這件事時用「父皇」不好,便改了個稱呼。
「……曾想聖上求虎符調兵援助,可到最後攝政王麾下副將前去茂實城調兵時,卻被告知虎符是假的,茂實城無虎符不可擅動。」
晏行昱偏頭看他:「虎符不是聖上給的嗎?為何會是假的?」
荊寒章道:「這事誰也不知,當年駐守茂實城的將軍……」
他看了一眼晏行昱,才低聲道:「是晏修知。」
誰也不敢質疑聖上給的虎符是假的,只能將原因歸咎在副將或晏修知身上。
「晏修知本是攝政王麾下將領,奉命駐守茂實城。」荊寒章聲音越來越低,「他不會說謊,攝政王信任的副將不會說謊,那也就只有……」
他話沒說完,但兩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晏行昱沉默了很久,道:「殿下為何要和我說這件事?」
荊寒章噎了一下,他總不能說我是見不得你落寞的樣子,故意引你注意吧。
他只好裝作不耐煩的模樣,惡聲惡氣道:「說都說了,還問為什麼?你怎麼話這麼多?」
晏行昱早就習慣他的心口不一,道:「我以為殿下和聖上父子情深。」
「哼。」荊寒章瞥了他一眼,道,「皇家哪有什麼情深?他只是對我愧疚罷了,如果我外祖父家真的曾有過謀逆之心,我那情深的父皇怕是會第一個宰了我。」
晏行昱這才意識到,荊寒章在京都城看似風光無限,實際上只是靠著皇帝的那點愧疚活著。
「最是無情帝王家啊小行昱。」
荊寒章嘆了一口氣,抬手摸了摸他的頭,像是過來人似的,感慨道:「晏戟雖然明面上對你極其冷漠,但整個京都城怕是隻有他最疼你了。」
荊寒章本以為晏行昱這麼聰明的人早就瞧出來了晏戟的良苦用心,但沒想到自己說出這句話,晏行昱本來蒼白的小臉更加難看了。
他喃喃道:「他……他疼我嗎?」
荊寒章見他這個反應有些奇怪,疑惑道:「你沒看出來?」
晏行昱有些呆滯,好半天才有些茫然地拽著荊寒章的袖子,喃喃道:「殿下,我病了,不想說這個。」
荊寒章嚇了一跳,忙說:「好,那就不說這個,你哪裡不舒服?」
晏行昱又呆了半天,才一指心口:「這裡。」
荊寒章伸手貼著他指的地方,輕聲說:「我給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