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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往爹有始亂終棄之心這上面想過。
顧易回到顧府時,一向不在家的二哥今日也在家,正坐立不安地在院中踱步,顯然是在等什麼人。
“二哥,你一臉焦急,發生了什麼事?”
顧行之見到顧易,大喜過往,忙迎上來,卻見到顧易頭上包紮的繃帶,顧行之嚇了一跳,嚷著大嗓門:“你這是被誰欺負了?誰欺負你的,和哥說,哥去教訓他!”
“我沒事,一點小傷,嶽大哥包紮得過分了些。”
“還說沒事,這張臉都被包去半邊了。”
顧行之猶面帶擔憂,三弟與他不同,他從小被打皮實了的,三弟卻是從未受過傷的嬌公子,如今額頭上頂著一個大包,他能不心疼嗎。
“三弟,你老實和哥說,別是杜青衫那小子欺負你了吧?”
“怎麼會。”顧易哭笑不得,“二哥今日不去六藝坊?”
“噢,差點忘了,三弟,快跟我走!”
顧行之說著,大力拉著顧易就往外走,顧易還來不及詢問要去哪裡,就被他不由分說地拉出了顧府大門。
“二哥,二哥!你好歹讓我知道,咱們這是要去哪裡呀。”
“去平康館,再晚可就來不及了。”
“平,平康館?”
那不是杭州城最大的青樓嗎?
二哥怎麼和平康館扯上關係了?
“二哥。”顧易的聲音帶了幾分生氣,“你不是在六藝坊學琴嗎,怎麼跑到平康館去了?”
“哎呀三弟,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才沒有去平康館呢,是那說書人柳生在平康館說書,不知怎的得罪了王欽若,六藝坊溫姑娘巴巴兒央我來找你,再不快點,柳生就要被王欽若抓走了。”
顧行之說著,癟了癟嘴角:“若不是溫姑娘出面央求我,我才不會來回跑這麼一趟呢。”
這大熱的天,他躺在六藝坊鞦韆架上悠然吃葡萄、愉悅聽溫姑娘的琴聲它不香嗎?
顧易聞言,放下了心。
二哥一門心思要去六藝坊,目的不在學藝,而在六藝坊琴師,溫言姑娘。
顧易和顧思之知道他的心思,但人家溫姑娘是何許人也,六藝坊首席琴師,亦是杭州大名鼎鼎的樂師,許多達官顯貴之家,都以能請她到府上教導自家兒女為榮。
顧行之某日偶然之下聽到了溫言的琴聲,一時痴迷,發誓要得到溫姑娘的心,便每日不辭辛勞地往六藝坊跑。
溫言趕過他幾次,他死活不願走,甚至以自己是溫言的徒弟為由,死纏爛打地待在六藝坊,久而久之,溫言也只得由他去了。
畢竟是提刑大人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