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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壽後家聲式微,諸兄弟苦苦謀求復振門楣的艱辛!
一時之間,夏侯衡怒火中燒。
覺得今日不打斷幾根棍子,不以長兄身份狠狠的教訓一番,都對不住夏侯淵的在天之靈。
不過,他沒能如願。
不以武事為能的他,剛將羽扇長柄劈下來的時候,就被夏侯惠隻手抓住了。
“大兄,莫急著動手。”
滿臉無奈的夏侯惠,苦笑連連,“且先聽我把事情說清楚可好?若是大兄聽罷猶憤怒難當,我就算死在棍下,也不移動一步。”
“你還有何可說的!”
然而,早就赤色浮面的夏侯衡根本聽不進去,一邊雙手發力想羽扇長柄給扯回來,一邊破口大罵,“不過弱冠之年,竟想著要分家!我今日必當代阿父打死你個不孝子!”
且努力了一陣沒將長柄扯回來,令他愈加憤怒,當即鬆開手轉身另操起一把直接砸了過來。
只是很可惜,還是沒砸中。
夏侯惠一個箭步向前就避開了,且還抓住了他的雙手,急聲說道,“大兄,這是天子之意!”
“管他誰之意!”
被抓住了手的夏侯衡,直接抬腳就踹,想都不想就繼續罵道,“就算阿父託夢予我都不.....”
就是剛罵道一半,話語便戛然而止。
滿目呆滯的愣了好一會兒,他猶不信的問了聲,“你方才說的是,天子?!”
“嗯,是陛下之意。”
見他終於冷靜下來了後,夏侯惠鬆了一口氣,半拉半扶讓他坐下來後,才將昨夜天子曹叡想讓他舉薦杜恕的事情簡要說了,然後加了句,“大兄,天子如此作為,不外乎想讓我當孤臣。故而,為了家門計,我還是外出自居的好。”
聽罷的夏侯衡,沒有做聲。
長長嘆了一口氣後,便自顧執起長喙陶瓠自斟自飲。
一盞,一盞,又一盞,因為飲得太急而讓酒水打溼了鬍鬚與前襟都不自覺。
在一旁的夏侯惠見了,不由按住他的手,寬慰道,“大兄,莫要如此,我為天子孤臣,也並非......”
話未說完,夏侯衡再度憤然起身,將長喙陶瓠狠狠的砸在地上,轉身向北,指著皇宮的方向罵道,“好你個曹....你個曹....你個...”
胸膛激烈起伏了好多次,他都不敢將天子的名諱給罵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