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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們依然一無所獲,拿不到嫌疑人重要的口供,案情毫無進展,所有真相還是陷在波雲詭譎的泥潭裡。”
時鳴望著程之逸溫柔的眼神,那波瀾不驚的聲音令他鑽心的疼,他一時不知這個人的冷漠到底是浮於表面的偽裝還是早已深入骨髓。他苦笑著搖頭:“我只知道,人命至重。”
程之逸微微擰起了眉心,他想開口解釋,時鳴站直身子,冷笑著說:“今天對於程專家來講,很有收穫,恭喜了!”
說完徑直轉身,和程之逸擦肩而過,對方肩頭被撞,趔趄著後退了一步。時鳴已經上了車,車燈瞬間照亮前方的甬夜。程之逸漸漸握緊拳頭,崩壞的心緒就這樣碎裂眼前。
他站在原地不動,時鳴的車不停地鳴笛,和六年前自己離開的那天一模一樣,不一樣的是,坐在車裡的成了時鳴。對峙和壓抑就在這一瞬間蔓延成死寂的沉默。
時鳴見他不動,立刻倒著車從他身邊疾馳而過,車輪碾起的飛塵就撲落在程之逸的身上。
他真的就這樣走了!
程之逸注視著時鳴駛離的方向,眼眶頓時閃過溼紅的光,唇齒都在打顫。很快,鬱怒結心染著眼尾都像是被鞭笞過的血痕。
唐燼開著車在遠處打著雙閃,他也不敢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程之逸賭氣般地巍然不動,眼睛一直目視著前方的昏暗。這還是第一次時鳴和他生氣,從他在審訊室和段昀一玩的那個遊戲開始,時鳴就有些不悅,程之逸掌握著段昀一那麼多的資訊,而且連胡曉萱溺亡案的真相都一語道破。
而這些,時鳴在和他合作的過程裡,居然隻字未提。
此刻開著車的時鳴猛地砸向方向盤,怒意佔據了他的心智,六年前那場爭吵延續至今,時鳴開著車滿腦子都是那句:“骯髒的眼神打量在我身上,只是為了看我委身時放蕩的下賤。”
破鏡是真的,只是重圓是假的。或者說,本來就沒有鏡。
時鳴胸口勃發的怒意很快被擋風玻璃外蒙蒙細雨打斷,他忽然放緩了車速,知道程之逸有淋雨的習慣,他不禁想:該不會還站在那裡吧!
時鳴是心疼他的,六年前是,六年後也是。剛剛的矛盾在此刻顯得有些幼稚,時鳴這才回過神來,程之逸怕黑,醫院外的那條小巷裡沒有路燈,凌晨時分更是很難打到車。
時鳴有些後怕,直接路口調轉車頭往回走。直到程之逸的眼前被刺眼的遠光燈模糊視線時,他頓時不爭氣地溼了眼眶。
唐燼見時鳴回來,立刻關掉雙閃退到了暗處。時鳴見人還在,也放下心來,隨後見他還站在原地,又頓生愧疚。他拿過後座的傘,跳下車踩著坑窪不平的水坑,邊朝程之逸走,邊脫自己的外套。
時鳴替他打好傘,見他發紅的雙眼,剛剛還在心理建設,決定不願服輸的勁頭瞬間偃旗息鼓。他把外套為他搭在身上,拉起程之逸冰涼的手道歉:“我剛剛……”
程之逸早已收斂好所有的情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