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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沒關係,沒關係。”
這是他的真心話,誤會也好,爭吵也罷,時鳴回來了。
程之逸對他的依賴早已達到了連他自己都難以想象的地步,這六年在暗處踽踽獨行時,這個少年給他心底種過的陽光,成了唯一的溫暖。他會無數次的想念這個人的溫度,使壞的把戲,關切的眼神,一次次的哄騙都帶著在意的溫柔。
時鳴把人帶回家裡時,已經是凌晨三點,時晨睡在了鄰居家。
程之逸行動遲緩,帶著疲憊和乏力,以及段昀一忽然的死亡。他並不再是那個可以冷眼旁觀世人的悲喜。段昀一坐在自己面前一幅毒入骨髓的模樣時,他也有過惻隱之心。
可程之逸別無選擇,六年他好不容易找到了組織唯一的外線,他再也不敢錯過。
時鳴看出他脫外套的動作緩慢,擔心地去探他的額頭:“發燒了?”
程之逸躲開了:“我沒那麼嬌氣。浴室在哪裡?我去洗個澡。”語氣恢復了溫和,彷彿在暗處陰鷙發狠,甚至咬破下唇的人並不是他。
時鳴把自己的睡衣放在浴室,兩個人沒有太多的交流。時鳴坐回沙發,回想著上次坐在這裡的感覺。
這個沙發每次都能給他一種安寧,每次坐在這裡沉思,就代表案情有了進展。
可這一次當他坐在這裡回溯著這場連環殺人案的全部過程,並沒有任何輕鬆的感覺。
忽然出現的神秘的的組織,“犯罪中介”的新名詞,以及和段昀一單線聯絡的陳啟,還有從郭婷婷四人之中提取的激素到底是什麼?又要做什麼用?這些遠比這系列命案的本身更值得引起重視。
想到劉茜,時鳴沒來由地一陣難過。即使他從警多年,卻還和當年一樣,對同情永葆感知,對生死永存敬畏。
段昀一沒交代完的真相,其實也很簡單。得知程之逸來天河,段昀一開始指使劉茜去偷他身上的東西,手鍊只是意外收穫,當劉茜把偷來的東西給段昀一時,被程之逸隨身攜帶六年的手鍊勾起了他所有的憤恨。
當年,兩人在天台因為手鍊引發爭執時,他依舊在暗處觀察。他已經習慣了去偷窺兩個人的互動,每一次心底的恨像利刺一般又會深入一分。
這個組織模仿段昀一利用目擊證人,作證錯誤時間線的手法殺害郭婷婷四人,拋屍風山,而後段昀一又將程之逸牽扯其中,模仿兇手的手段將劉茜殺害,同樣拋屍風山。浩珩依然是一個不為人知的存在,除了劉茜沒有人知道。賀志榮和劉茜的事,更像是精密計劃中巧合的意外。
時鳴依靠著沙發背,從段昀一最後的幾句話拼湊出了,賀志榮的資訊。
劉茜拋屍風山很快被組織知道,賀志榮作為段昀一實際的監督者,他被下達了殺人滅口的指令,如果不出意外,那天因為床事死亡的會是段昀一,而自己和程之逸趕到之後,聽到的驚呼會變成是賀志榮發出的。
“伍心”沒有說謊,他進門之後,賀志榮的確是穿著睡袍,而段昀一自然提前知道賀志榮的目的,才會一招反殺。
可時鳴還是想不通,他為什麼非要綁架程之逸。
剛想到這個人,浴室忽然傳來一陣輕響聲,時鳴幾乎是跳起來驚呼:“怎麼了?”
話音剛落,人已經跑進了浴室,目光慌亂地追尋著程之逸,只見對方站在洗漱臺前彎著腰,右腿小腿外側淌著血,地上散著沾血的剃鬚刀。
時鳴趕緊扯下掛在一旁的睡袍,把人掩好橫抱回臥室:“怎麼這麼不小心!”
程之逸解釋:“我沒事,只是剛剛有些發暈,手沒拿穩。”
時鳴從床頭櫃拿出醫藥箱,開始為程之逸清理傷口,兩個人依舊沒有太多交流。時鳴性格軸,他在等程之逸開口解釋。
程之逸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