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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救張巧巧時她也沒想到自己能夠那麼冷靜鎮定, 她手因為用力過猛還有傷口疼痛顫抖著, 沒了再抱著人上去的力氣, 只能帶著人躲在石頭後邊,一遍又一遍地溫聲安慰會有人來救我們。
最後救他們的人真來了。
男人不遠萬里,在風雨交加中而來。
想到這裡江予雨出聲又問一遍:“你怎麼來了?”
她被陳馳逸救上來以後就一直被他沉默著牽著走,男人另一隻手還抱著可憐巴巴的張巧巧。
後來救援隊的人趕到,接過了張巧巧,她也就被陳馳逸抱了起來。
可能是潛意識裡覺得能依靠的人陪在身邊,強撐了許久的意志力潰散,淋雨著涼以及傷口發炎的症狀開始顯現,她手搭在陳馳逸脖頸間,靠著他寬而有力的胸膛,後知後覺地感到了害怕。
再然後她就發燒得迷迷糊糊,被送到了鄉鎮衛生院吊水。
一睜眼就是現在了。
“你說了最近下大雨。”陳馳逸起身,摁亮了病床旁邊的小燈,男人面容恢復平靜,倒了一杯熱水給她,“我有看到旌縣應急管理局發的自然災害預警,加上再發你訊息沒回應,就過來了。”
江予雨喝口水,點點頭。
陳馳逸把買好的皮蛋瘦肉粥和奶黃包開啟飯盒蓋子給她,她一邊接過,一邊又繼續問:“張巧巧他們沒事了吧?學校裡大家都還好嗎?”
她慢慢吃著,聽著陳馳逸說三個小孩只有點擦傷,晚上學校裡大家也下山來看了她。
“大家都來了?”
聽到這裡江予雨抬起還插著輸液管的手摸了下自己的臉,回想起自己在山坡上弄得灰頭土臉的一幕,她呆住,抿唇,“我臉是不是還髒著,大家都看到了嗎?”
說著她想要開啟手機相機看看自己。
這時候她又有了點不易察覺的女神包袱,還是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現出醜醜的樣子。
陳馳逸扯了下唇角,按住她亂動可能會碰到輸液管的手:“不髒。”
“臉我給你擦了。”
他語調裡帶著吊兒郎當的壞痞勁,故意加重幾個字,“衣服也都親自給你換了。”
江予雨聽完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
她白天穿的是衝鋒衣和運動褲,已經全部被打溼,這會兒身上儼然穿起了裙子,除此以外……女生對貼身衣物的款式都比較敏感,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運動型內衣也被換成了帶鋼圈的。
江予雨臉頰頓時一片臊紅,她微微起身,作勢要拿手裡的筷子去打男人:“陳馳逸,你流氓!”
陳馳逸悶悶笑著躲開,只不過那笑意也只在他臉上維持了幾秒。
江予雨手被他摁住。
她驀地抬眼,近距離撞進面前人黑沉的眸中。
這會兒衛生院二樓的大部分病人都睡下,挺安靜。
病床邊不甚明亮的小燈勾勒著他寬闊筆直的肩線,男人輪廓流暢,一張平日笑起來遊戲人間的臉此時卻沒什麼表情,眼尾很輕地挑起,映著不淡不濃的陰影。
江予雨再一次聞到他身上濃烈的菸草味。
她張口:“你去哪裡抽——”
“該我問了。”陳馳逸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江予雨一愣。
“剛剛你問了那麼多。”
他被菸草燻過的嗓子泛著嘶啞,喉結滾動了下,說,“江予雨,現在該我問你了。”
江予雨有點呆滯地看著他:“問什麼?”
陳馳逸盯著她,彷彿又回到剛才聽周醫生說完後,站在衛生院門口沉默著整整抽了半包煙的狀態,他沙啞著聲音,扯唇問:“三年前,你想怎樣利用我?”
沒想過他問的是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