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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彥看了若菜的肚子一眼,一瞬間想了很多,他的實驗一直沒有起色,是缺少實驗體的緣故,如果是跟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肯定會有所幫助。
跟了他幾十年,伽百子哪裡能猜不出他在想什麼,趕緊強迫自己去想些別的,免得思考被他讀取。
月彥全部心思放在這個還未成形的孩子上,並沒有捕捉到伽百子轉瞬即逝的念頭。
見他沒有關注自己,伽百子劫後餘生地鬆了口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可不想留下來繼續面對陰晴不定的頂頭上司,趕緊找藉口溜了。
房間裡只剩下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空氣靜靜地凝滯著,只有輸液瓶一滴一滴的表示時間還在流逝。
若菜抿了抿乾裂的唇,轉頭看向窗外,雨一連下了一個多月,白天也陰沉沉的,灰色天空像是要傾倒下來,模糊了晝夜。
額頭突然覆上一隻手掌,和微笑時給人的溫和氣質不同,掌心是冰涼的,凍到了心裡面。
若菜頓了下,還是轉頭看向月彥,他的眼神總是這樣,注視著你的時候會讓人覺得獻出了所有溫柔,美好到不真實,像一層薄薄的紙,脆弱的輕易就能撕開。
直到手心和額頭的溫度開始交融,月彥才收回手嘆了句,「還在生氣嗎?」
若菜沉默不語,他的懷疑簡直是把她的滿腔真心丟棄在地上無情踐踏。
她的雙唇缺水得厲害,月彥學著我妻爸爸的動作,用棉簽沾了水輕輕塗抹在她的唇上,低頭的動作讓若菜能夠完完整整地看清他的表情,看不出情緒,卻異常專注,黑洞般吸引著她的注意。
察覺到這點時若菜懊惱地在心裡罵了幾句,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輕易原諒他。
「是我不好,不該說那樣的話,其實聽到你懷孕我很高興,我沒想過我會有孩子,所以剛才才會失態。若菜,你不知道吧?我已經不能讓女人懷孕了。」
說出驚人事實的月彥語氣未變,從旁邊取過水杯和勺子,舀了一勺熱水。
他的聲音中透著許多蒼白,若菜總算有了反應,她想了無數理由都沒有想過這個原因。
身為他的妻子,她竟然連丈夫的身體狀況都不瞭解,濃烈的歉疚壓得她喘不過氣,用破風箱似的聲音問,「……為什麼會這樣……」
「可能是研究的時候碰多了有害物質。」
月彥語氣輕鬆,好像在談論別人的事一樣,正因為這樣,才讓若菜愈發痛苦,「我……我不知道……對不起……可是,我現在懷孕了,是說明月彥的病好了嗎?」
「應該是機率極小的可能性變成了現實。」月彥把勺子裡的熱水吹涼,穩穩遞到她嘴邊,若菜愧疚還來不及,哪裡還會責怪他,毫不猶豫地張嘴喝掉。
月彥一連餵了她好幾口水,「現在你要做的就是養好身體。」
如同枕邊最甜蜜的耳語,滋潤了龜裂的土地。
得知他最隱晦的秘密,彷彿一下子拉近了心的距離,加上氣氛正好,若菜忽然有了想要親/吻他的衝動,可惜她沒法起身,只好直勾勾地盯著他,期盼著他能心有靈犀一下。
月彥當然不會跟她心意相通,就算聽到她的心聲也絕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此刻的舉動已經是極限,若非看在孩子的份上,他僅有的耐心早就告罄。
若菜的目光太過直白,我妻爸爸一走進來就被一屋子的曖/昧氣氛勸退,心中積壓的不滿頃刻間煙消雲散。
不管怎麼樣,女兒喜歡就好,而且二胎都有了,難不成還要離婚嗎?
心情好了,身體恢復的很快,手上最後一根針管也被拔除,沒過多久若菜就能下地行走了。
開啟房間自帶的陽臺移門,好像會永遠持續下去的大雨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久違的朝陽,朝著濕漉漉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