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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半個小時的時間,醫院裡的權威醫生就跟那些裝置一塊過來了。
醫生這才知道原來他工作的那家醫院正好是病人父親開的。
等若菜身上插滿各種針管,我妻爸爸心急如焚地趕來,看到女兒白紙般的臉和緊閉的雙眼差點一口氣沒緩上來。
幾天前女兒對自己撒嬌的畫面歷歷在目。
四下一看,除了圍在一起商量治療方案的數名醫生,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伽百子一個人,我妻爸爸頓時冒出一股火,「你爸爸呢!你媽媽都病成這樣了他現在在哪裡!」
伽百子當然不能回答在樓下,而且這時候作為女兒在母親生死不明的時候更不能表現的太過鎮定,強行逼出眼淚,哭著撲到我妻爸爸懷裡,「外公!」
孫女一哭,上氣不接下氣的可憐模樣讓我妻爸爸冷靜了些,伽百子才這麼小,她懂什麼,自己不應該對她發火。
「是外公不好,外公太著急了。」我妻爸爸這會實在沒多餘的精力照顧小孩,讓助手領她出去,自己則在床邊坐下來,拾起若菜正在輸血的手。
面板蒼白的透明,殷紅的血液順著導管進入青色血管,無比脆弱。
被子已經換成了新的,咳血的情況也隨著若菜進入深度昏睡而消失,但即使這樣,我妻爸爸依然紅了眼睛。
「理事長,這是我們初步定下的治療方案。」
我妻爸爸用力捏了捏眉心,掩飾住眼底的焦心,這才伸手接過主治醫生遞過來的檔案。
足有好幾張紙,都是剛列印出來的,還帶著微熱的餘溫。
他一邊看一邊聽主治醫生說,「我們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急性內臟衰竭,在找到病因之前只能先用保守療法穩定住病情,如果沒什麼併發症出現,後期好好調養的話可以恢復到之前的情況。理事長您別太擔心,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治療小姐的。」
事到如今我妻爸爸也明白這是最好的辦法,在上面簽字後讓他們趕緊開始。
醫生們分成晝夜兩班,總算在半個月後給出一個好訊息,根據各項血液化驗指標,已經可以確認病人的情況在漸漸好轉,也沒有麻煩的併發症出現。
幾天之後,若菜醒了,花了很久才理解狀況,看到保養得當的我妻爸爸鬢邊出現許多白髮,鼻頭一酸,還未出聲先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罵到後來,罵人的那方先哽咽了。
感受到他大嗓門下的深切關愛,若菜無聲笑了。
她這一笑,我妻爸爸狠狠瞪了她一眼,起身走到外面,又哭又笑地撫住額頭。
屋裡,伽百子也終於鬆了口氣,感慨現在的醫療水平果真和過去不可同日而語,明明是必死的身體損傷,醫生在那些她看都看不懂的機器上一通操作,竟然成功把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等到若菜可以吃半流質的食物,醫生又宣佈了一個訊息,若菜懷有十一週的身孕。
當天二樓實驗室的門從裡面開啟。
我妻爸爸正坐在床頭跟女兒說起小時候的糗事,若菜除了臉色還有些憔悴,精神方面好了許多,靠在枕頭上笑著。
月彥忽然推門進來,這讓我妻爸爸壓了一個月的脾氣找到了宣洩口。
「外公。」
伽百子脆生生的聲音叫我妻爸爸想起還吊著瓶的女兒,忍了又忍,最後選擇眼不見為淨,直接摔門而去。
如果他知道女婿不是從外面回家而是從二樓過來的,說不定拿刀砍了他的心都有。
「月彥,歡迎回來,工作忙好了嗎?」這麼久的不聞不問,若菜說心裡不難受是假的,只能一遍遍安慰自己丈夫經常把自己關實驗室兩耳不聞窗外事,也許根本不知道自己生病了。
月彥徑直走過來,伽百子想要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