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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百子的房間同樣佈置得少女心十足,不是布偶就是粉色蕾絲,若菜把和服放到床上拉平衣角,背對著她說,「等天氣好了,媽媽帶咔醬去拍一套照片,就穿這些漂亮的和服,嗯,把你爸爸也叫上,我們再拍一張全家福。」
若菜十分感慨,平時不是伽百子要上學就是月彥要加班,一家人很難得在一起。
伽百子最喜歡拍照了,每次去拍照都要興奮地好幾晚睡不著覺,有一次甚至頂著濃濃的黑眼圈上鏡,這會背後的沉默讓她很奇怪,不止說話聲,連衣料摩擦聲都消失了,安靜地詭異。
「怎麼了?有心事嗎?是不想去拍照嗎?」若菜轉過身來,還沒看清伽百子的臉,只覺眉心一痛,全身力氣被抽乾,軟軟地向後倒在公主床上,身下剛撫平的和服被壓出許多褶皺。
淡粉色的天花板被一點一點刺目的白光佔據,最終大腦一片空白。
伽百子走近兩步,看了她許久,精神力一般的人通常會面臨崩潰的結局,輕者變成痴傻,嚴重的直接死亡。
她見過太多的例子,將那些人類眼歪口斜、四肢抽搐的模樣套用到若菜身上,伸手的動作忽然一頓,但也只是猶豫了一瞬。
五指張開懸在若菜頭上方,掌心透出一點鮮紅色,逐漸向四周蔓延開去,直至整隻手掌都變成詭譎的血紅。
右手控制不住地輕顫,不得不用左手用力抓住。
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她只要完成無慘大人交代的命令就可以了。
抓住刺入眉心的那根細針,手掌的紅色在指尖沉澱,凝聚出一滴血珠,順著細針蜿蜒流下,同血孔中滲出的血液融為一體。
雲層終於承載不住水滴的重量,沉悶的雷聲剛過,雨就一陣緊似一陣,鋪天蓋地地傾瀉下來。
被風卷斷的小枝椏砸在半開的窗戶上,尖銳的樹枝斷裂處劃在玻璃上,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彥獨自坐在客廳,被閃電點亮的天空只是頃刻間便重歸黑暗,剛才天還大亮以至於沒有點燈。
一片黑暗中,整個世界都被雨水沖刷的失去了原本的顏色,唯獨那雙夢魘般的眸子格外艷紅,冰冷到極致,讓天際轟隆的雷聲都淪為了陪襯。
……
「咳咳!」
嘔出一大口血,從劇烈的疼痛中劈出意識一角,若菜吃力地睜開雙眼,用啞得嚇人的嗓子喊道,「……月彥……」
下一秒右手被抓住,逐漸對焦的視線中出現一張稚嫩的面孔,但粘稠遲鈍的大腦無法判斷她是誰。
見她醒了,伽百子立即叫了聲媽媽。
大腦最初的混沌過後,若菜看著她流下兩行清淚。
「怎麼了媽媽?是哪裡疼嗎?」伽百子做了最壞的打算,好在目前看來她的精神沒什麼問題,但好端端吐了血還是需要多留意。
萬一人死了,無慘大人肯定會責怪她辦事不利,到時候「母女」倆手拉手去三途川走一遭一點都不美。
越想越擔心,伽百子鬆開她的手,「我去叫醫生來幫媽媽看看!」
才跨出一步就被一道虛弱的反向力量拉住,伽百子神色複雜地轉過身。
「咔醬……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叫醫生……你爸爸呢……」
伽百子沒法回答,她昏迷不醒甚至不知道究竟能不能醒來的這幾天無慘大人一眼都沒來看過。
眼看著若菜又吐了幾口血,伽百子只能撥開手臂上的手,三步並作兩步跑了出去。
若菜的右手無力垂下,想要撐起身體,也只是狼狽地摔回去,反而引起一陣更劇烈的咳嗽。
醫院離這不遠,背著醫藥箱的醫生很快被伽百子拉進去。
醫生手忙腳亂地扶穩歪掉的眼鏡,才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