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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宇宙。所賴以裁成輔相者,就是理性。理性即仁的種子。物的種子不可思議,一顆穀子,一穗穀子,遍地穀子;一個雞蛋一個雞,可遍地雞蛋遍地雞。仁的種子,更不可思議,“立則見其參與前也,在輿則見其倚于衡也,”等於蛋白蛋黃,變為雞形;“如有所立,卓爾”,則成為雞體;“從心所欲,不逾矩。”才是脫殼之小雞,亦即所謂的“朝聞道,夕死可矣。”。小雞脫殼後,其殼拋棄,有何惜焉!
或問:曾子子貢,何以不問?答:二賢之境界,探不到一,假使顏、孟,必追索之。問:何以知之?答:因顏子說:“仰之彌高,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夫子循循然善誘人,博我以文,約我以禮,欲罷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爾,雖欲從之,未由也已。’孟子說:‘我善養吾浩然之氣。”“其為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而氣害,則塞於天地之間。”皆是不可解之語,非如曾子之忠恕,誰聽亦瞭解為處人之理,且孟子曾曰:夫道一而已矣。”問:忠恕平易,而易懂,亦適用;顏子之“如有所立,卓爾”。孟子之“則塞於天地之間”。是不是使人懂不了,用不上?答:子罕言利與命與仁,則因其不易懂而不言。磨子上的一顆穀子,僅僅的是一顆穀子,人皆易懂,田地裡的一顆穀子,假使在未種植之前,有人持而示之曰:“此穀子,三尺高,有杆,有葉,且有穗,是一千顆穀子,且是遮天蓋地的遍地穀子。”誰信之乎?必曰,誑妄之語。曾子之忠恕是磨子上的穀子;顏子之瞻前忽後,卓爾所立,與孟子之浩然之氣,充塞了天地之間,是田地裡的穀子。就磨子上的一顆穀子說,即是遍地的穀子,亦不可信,亦不能解,就田地裡的一顆穀子說,即是遍地的穀子,可信而也可解也。物的種子且如此,而況仁的種子乎?浩然之氣,塞於天地之間,又何怪呢?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二、鞏固統治(13)
4月17日他又寫到:
武王伐紂,伯夷叔齊叩馬而諫。人皆以為諫伐紂不可也;我以為諫不傳賢,不可以伐紂也。玩其辭:“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神農虞夏,忽焉沒兮,我安適歸矣。”禹由傳賢而來,禹後而傳子,故不言及商湯!尤其以暴易暴之語,更為明顯,武王聖人也,豈能與紂比,常人知之,夷齊豈不知乎!孟子稱伯夷聖之清者也,無論多清之聖人,尚能不主除惡乎?且愈清愈惡染。
所謂以暴易暴者,禹之子啟固賢者也,而傳至桀,則無惡不作矣;湯聖人也,湯放桀,因傳子而易桀為紂,桀紂同暴也,言啟與湯聖人也;言紂易桀,以暴易暴也。紂固暴,武王伐之,而仍傳子,易為幽厲,以武王比紂,是聖人易暴君也;以幽厲易紂,是以暴易暴也。蓋自禹傳子之後,繼之以湯,皆聖人之錯誤所造成,常人之錯人易推翻;聖人之錯,遂成為不可挽救之厄運,恐當時即使夷齊諫傳賢,太公亦不敢變更傳子也,不敢變即不肯以諫傳賢傳播於世。
我對此憶之久矣,提筆欲書而屢止之,蓋以為如此揣測古人,倘若不中,嗚呼可!又思假若夷齊此屈不明,吾之心際,又有何用乎!將本餘之心際而筆餘之揣測,以待君子之思考也。果以其諫不伐紂,任暴君橫行而不伐,人類將滅絕矣!常人且不肯為,豈有聖人而為之者乎?
事之敗,只能責備賢者,主政之極則,莫高於賢者。賢者,賢者知之,傅賢可為最高之極則。餘對此歷史上責備三人,第一禹不當不防子賢,而破壞傳賢之制,禹應知其子啟賢,國人定謳歌之,即當立一不傳子之*或大命而限制之。此外湯武皆聖人也,當復聖制,且湯當鑑於桀,武當鑑於紂,其因傳子而殘暴人民慘重,應思之復傳賢之聖制也,假使中國歷史維持傳賢之制於今,豈獨中國人民之福,亦世界人民之幸也。
4月18日,閻寫到:
中庸講“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