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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薄、阮三人一霎看呆,皆若木雞,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直到那舞姬立在織毯一角,琵琶挑聲如裂帛,薄娘子方才醒過神,哎呀怪叫起來:
「阮娘!我沒看錯罷?我都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豈止你不敢相信你的眼睛!連我也懷疑我的眼睛出了毛病!」阮娘難得與他想到了一處!
薄娘子忍不住道:「她長得竟與阿弱有八分,不止,該是九分相像!」
寧曉蝶卻沉吟道:「像是像,只是她的眼睛什麼時候竟好了,還有她繡蝴蝶的前襟露出那脖頸上——按理該有鳳無臣在臥佛崖邊割出的一道傷。哪怕是痊癒了,也該留道淡疤!」
「最怪的是,阿弱從來不作這般嬌媚之態,那眼神處處留情的,倒像是經年累月、久浸煙花地的女子。」薄娘子體察入微,一針見血。
只見織毯之上,這名舞姬雙刀旋舞,袖袂上彩繩飛揚似流星劃空,細腰上彩練亦旋展似焰火夜綻,刀中似有金鳴歌,且擊且舞,舞了半柱香的時辰,絲毫不見疲態,愈舞愈發精湛!最妙是她雙刀擲空,翻飛,她一剎低首回眸,剪手盈盈而拜時,那雙刀已落,她背手輕輕握接,既精準又利落,彷彿那雙刀已與她融為一體,得心應手。
一霎滿堂喝彩叫好,從高處擲金投銀者大有人在,金銀落在地上,彷彿零零落雨之聲。這時館中小婢滿臉帶笑地捧匣,彎腰撿拾。那舞姬似故意要顯出一番不與銀錢俗物計較的清高之態,舞罷之時,連一眼也不曾多看向那些阿堵物。只見她一手並握雙刀,一手輕輕扶裙,款款拾階上樓,哪怕看客們此起彼伏呼喝著再來一舞,她亦不為所動,淡然退場。
可正對著的南面雅間內,紅繩姬卻按捺不住了,她是定要驗驗這個舞姬是不是阿弱的!哪怕不是,她也要留下這舞姬、帶她進魏園!
只見阮娘袖底一霎飛出紅繩,挑開珠簾,如那耍雜技的懸絲一般,直擊向北邊樓梯那舞姬的所在,那舞姬似聽見這風中利嘯,才回過頭來,她的左手腕上已被紅繩一端纏縛,如藤攀枝,一道道纏得緊緊的,想甩也甩不開。
她不由皺起眉來,卻見此時一個手握紅繩另一端的紅衣女子飛簾而出,似鵠展翅,飛掠得極快,一眨眼就落在了她跟前,笑盈盈道:
「敢問姑娘尊姓大名,家住何處?」
舞姬漠然道:「妾身本名桑香,杭州城人氏。」
桑香臉色雖如冷霜,可心底已翻江倒海,她在這嬌娃館中作刀舞已是第七夜了!每夜她都在等,等這麼幾個來自魏園的人——今日不負苦心,她終於等來了。可是她不止要等他們來,她還要令他們對她感興趣,是而她夜夜都將雙刀舞得賣力,無非是盼望他們相中她、帶她進魏園——她只有進了魏園,才能刺殺大名鼎鼎的殺人魔頭、齊三公子。
阮娘仔細打量一眼桑香,只見她低眉斂目,格外溫婉,與素來校武場上那個又冷清又疏遠的阿弱截然不同。阮娘看不出端倪,忽然出手扯下桑香的衣襟,一時露出粉肩,頸上光潔,半個傷口也無!二樓那些看客乍一看美人香肩,個個垂涎,不知哪個大叫道:「哪來的潑辣婆娘,要扯就往下再扯一點呀!」此語一出,一霎引來滿堂鬨笑,格外下流!
桑香臉上薄怒,若非這位劍宗楚鳳兒口中的紅繩姬正是她入魏園的的敲門磚之一!桑香斷不會容忍她放肆,只消桑香一旋身,就能拿手上雙刀剁了她手指!
此時阮娘才想起這種煙花地來的都是群無恥之徒,她亦曉得當堂扯衣不妥,便攔腰挽住桑香,點足朝南面飛掠,一霎越闌幹而落地,半刻珠簾撥動的碎響,阮娘已將桑香輕巧地擄進了南面雅間。
微微受驚的桑香逋一落地,才被阮娘放開便先拉弄肩上衣襟,再抬眼,只見雅間內兩個男子,一陰柔,一冷寒,恐怕正是楚鳳兒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