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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要擔起隴西韓氏加之於他的責任,也要承受所有的謾罵與嘲笑。
商離心事重重地走進將軍府,陸疆也在。開春之後,北地發生多起偷襲侵擾,他帶著魏沿巡邊佈防,經常不在府中。
“陸將軍。”即便是四下無人,商離依然禮數週全,真的把自己當成韓氏女。
陸疆點頭,“韓凜在軍中一切安好,只是重新入營之後,他與樂平被罰打掃馬廄。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饒。他殺了全營近百名將士,還有鄭將軍相護,難免要落人口實。但全營上下對他,並沒有過激的舉動,想必往後他也會輕鬆不少。”
商離嘆道:“非長兄之過,但長兄該受的,還是不能少。鄭將軍待二位兄長至誠,若是沒有他的相護,我長兄那夜早就死了。”
現下想來,依然心有餘悸。姚尹的謀劃,當真讓人心寒。不是被當眾砍殺,便是因殺害同袍被軍法處置。無論如何,韓凜都難逃一死。
“我也沒想到,展仁會做出如此之事。”陸疆想來也是後怕,姚尹這是要對三個少年趕盡殺絕,全都在他的謀算之中。這也是陸疆不能留他的原因。
“陸將軍不是沒想到,只是放任而已。”商離不留情面地指出陸疆的過失,“數年前,慈幼院的女娘被拐到江南之地,是誰人之過?這些女娘回到冀州之後,有的不堪受辱自絕而亡,有的卻被充作軍妓,潦草一生。這又是誰人之失?你身為徵北大將軍、冀州牧,卻一再包庇徇私,放任自流。”
陸疆無言以對,“這確實是我之過。”
商離冷冷笑了,“陸將軍向來如此,又有何過之有。”
陸疆深知商離怨他與商沅君和離,多年來對她不聞不問,與他之間並不親厚。即便是她之後還要依靠於他,卻從未信任過他。
“經此一役,如今全營上下,已經都知道你是韓氏女。”
商離並不覺得是一件值得高興之事,但這條路是她選的。
她展袖,執晚輩之禮,語氣平淡疏離,“日後還要有勞陸將軍。”
言畢,撩袍轉身,背影倔強。
商離把她打聽來的訊息,加上自己的想法,與蔡荃和盤托出,並沒有保留。蔡荃十分驚訝於商離的敏銳,能從蛛絲馬跡之中抽絲剝繭,最後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不得不說,她確實比蔡荃更為適合研判各路資訊。
“你為何認為那名北燕舞娘,就是清河公主?”蔡荃還是想聽聽她的分析,“沒有任何跡象表明,清河公主曾到過幽州。”
商離說:“韓充世家出身,定國公府十世九公,自前朝起便是朝中股肱。他一出生便是旁人一生奮鬥的巔峰,世襲的爵位,娶妻弘農楊氏,經學之家,閨秀典範。這樣的人,有什麼可以打動他?我見過從母,她在韓充叛離之後,斷然離開韓家,回到弘農開辦女學,與韓凜數年未見。這樣的女子,於才學不顯的韓凜而言,是一種無形的壓力。因此,那名北燕舞娘可以輕易地接近他,與之深交。”
蔡荃深深蹙眉,為商離通曉世事而感到不安。她事事通透,內心必是極為敏感。
“你為何覺得她會是公主,難道韓充不能為一名舞娘,而幹出背離之事嗎?”
“她若不是公主,那她一定有背後之人。”商離十分篤定,“若非北燕給出很好的價碼,勝過韓充在大齊所享有的一切殊榮,你以為韓充會冒天下之大不韙,棄家舍國而去。目下,韓充已為北燕駙馬,已然說明一切。大抵叛離之人,下場都不會太好,可韓充位高權重,比起定國公於今之大齊,似乎更為顯赫。”
蔡荃露出欣慰的笑容,但又眉頭深鎖,“其實我這些年得到的訊息,與你所探知的訊息,並無二致。但關於北燕舞娘的身份,如今卻不得而知。見過她的人,唯韓充與姚尹,姚尹已死,死無對證。即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