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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鞘的長劍落地,靈光散去,視野又重新陷入黑暗。
謝輕逢:“……”
季則聲:“……”
一片死寂。
尷尬的沉默蔓延,頃刻便將偌大的山洞裝滿,季則聲什麼都看不清,只瞪大眼睛看著謝輕逢的方向,半晌抬手捂住滾燙的半邊臉:“我都說了不要點燈……”
謝輕逢踢了一腳佩劍,大乘期耳聰目明,就算沒有光,他也能看見近處一道雪白身影,更何況方才一覽無餘,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他閉了閉眼,木然道:“你怎麼不早說。”
季則聲心道冤枉,他明明已經說過了,是謝輕逢不聽的,難道還要他不知廉恥地大喊一聲“師兄不要過來我現在什麼都沒穿”嗎?
他拼死拼活保住的性命,現在出了這麼大的醜,他突然又不想活了。
而且他現在這幅樣子,要怎麼回七絃宗?天亮以後又怎麼辦?
他捂臉崩潰,下一刻,柔軟的衣袍卻罩上他光禿禿的身體,隔斷洞內冷意:“先穿上衣服再說。”
他伸手一摸,卻是一整套衣物,想是謝輕逢從隨手法器裡拿出來的。
他謝天謝地,手忙腳亂地開始穿衣服,謝輕逢不言不語地撿起佩劍收回鞘中,重新走到火堆邊,背對著他開始生火。
半刻後,洞內重新恢復明亮,謝輕逢的殺意被再三打斷,如今也累了,季則聲穿好衣服,面色如常地坐在他身邊,仔細一看,耳朵卻有點紅紅的。
他擺弄著寬大的袖口和腰封,埋怨道:“衣服好是好,就是不合身。”
謝輕逢喜白,隨身的衣服也全是白的,不過他驕奢慣了,揮金如土,一套衣服起碼上百兩,要不是看季則聲光著實在有礙觀瞻,他才懶得管他:“不想穿就光著。”
季則聲一聽,立馬蔫了,可他死而復生,如今心情正好:“我才到鬼門關走了一遭,誰知因禍得福,如今順利進階元嬰,師兄不為我高興麼?”
謝輕逢口不對心:“嗯,高興。”
他心情複雜,什麼都有,就是不高興。
季則聲湊過來盯著他的臉,緊挨著他,滿臉不信:“真的?”
謝輕逢轉頭和他對視,卻驚覺季則聲的臉已經貼過來了,這個距離,他甚至可以看到季則聲眼底躍動的火光。
這是要幹什麼?
他抬手,將身上的人推開一些,又往一邊挪了挪,誰知還沒坐穩,季則聲又貼了過來,鼻子貼著他的脖頸輕嗅,像個變態。
“師兄,你身上怎麼有股花香?”
謝輕逢推開他的臉,聞了聞自己身上,哪裡有什麼花香草香,不覺莫名其妙,皺著眉頭:“季則聲,你衝體衝傻了?這麼挨著不熱麼?”
“熱……”季則聲一聽“熱”字,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般,耳根的紅已經染上脖頸,眼瞼出更是泛起粉來,火光躍動中,竟是一片難言春色:“是啊,怎麼這麼熱,我要熱死了……”
熱?謝輕逢狐疑地暼他一眼,卻見季則聲呆滯著眼,一邊喊著熱,一邊慢吞吞地解了領口和腰封,卻尤嫌不夠。
這幅樣子……謝輕逢突然想起臨行前,合歡宗的“如月師姐”曾說過,她們雖然打不過季則聲,但給季則聲留了一份大禮。
按照原著的低俗尿性,合歡宗還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