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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
我心裡一黯。原來我還是有著和蕭然在一起時的習慣,那些根深蒂固的如履薄冰,一時之間怕是改不掉了。
肖蔚洋摸摸我的腦袋,又拉過我的雙手,一把團在掌內揉進懷裡:“怎麼穿這麼少?帽子呢?手套呢?”
我吐吐舌頭:“出門太急,忘帶了。”
他忙攬著我要進門:“那怎麼行?看一會兒凍著了,快回去拿!”
我不大願意:“宿舍在四樓呢,好高,懶得跑了……”
他想了想,無奈地解開外套把我兜進懷裡:“那一會兒咱們買去!”
那天晚上,我們倆雙雙失約輪滑協會的活動。
我失約並不是什麼怪事,這一週肖蔚洋沒去,估計他缺席的第一天晚上大家都該懷疑是世界末日提前降臨了。
輪滑協會的活動開始的那個點兒,肖蔚洋和我正在一個網咖裡,他要了個兩人包間,但是兩臺電腦都沒開啟過。
他一直將我抱在腿上,沒完沒了地吻我。
他親吻的動作十分稔熟,完全不像是初吻,甚至比蕭然還要懂得怎麼表達他的熱情。
可我是在我們倆大一的時候就認識他了的呀,從未聽說過他有女朋友。這麼說,他難道是在那之前就有過女朋友、而且有過這麼親密的關係、然後還分了?
那還真是有夠早熟!
不過這個問題我可不打算問他——就憑我?有什麼資格?
肖蔚洋的身材比蕭然健碩,又因為一直很熱衷於運動的關係,體力也比蕭然好多了,以前每次我要坐在蕭然腿上都得求著賴著他才肯的,而且沒多久他就會把我扔下去:“我的腿麻了!”
我的確也不是那種身輕如燕的型別,坐在肖蔚洋腿上那麼久,他也不可能毫無感覺的。
可見腿麻與不麻,關鍵還是取決於心。
網咖裡暖氣開得很足,我們倆都除了外套只穿著毛衣,也還是熱得冒出了微微的汗意,或者這也跟心跳過速有關?
他的手隔著衣服在我身上四處遊走,仍然是很熟練的動作。他的喉嚨裡始終緊緊壓抑著喘息,低沉而急促。半晌之後,他的舌頭終於抽離我的嘴,輾轉於我的面龐,他抵著我的額,含混不清地說:“真對不起你……都怪這天氣,這麼冷,只能帶你來這麼沒情調的地方……”
我“嗯”了一聲,不知該如何回答,卻又聽見他遲疑地說:“其實……我本來想還是帶你去賓館的……”
我沒有說話。
他的動作定了定,勉力抬起被沉重的春意壓得慵懶的眼皮,目光迷離地看著我:“可以嗎?”
我垂著眼皮,猶豫著,不想答應。
可我覺得我沒道理不答應。以前蕭然是我男朋友,這是我求而不得的事;現在肖蔚洋是我男朋友,我有什麼理由區別對待?
何況我本就已經不是純潔的女孩了。
所以在靜了一會兒之後,我又“嗯”了一聲。
他大喜著急急說道:“那咱們現在就去!”
然而話說出來了,人卻沒有動彈。
我問他:“是不是腿麻了?”
他忽然紅了臉,那語氣不知是困窘還是驕傲:“不是……”
我順著他目光的示意垂眼一望,明白了。
他又將我拉回唇邊:“得等一會兒,那就再讓我吻一下……”
我哭笑不得:“那難道不會等多久都沒用嗎?”
他沒有回答,已自顧自又埋頭回黑天無日無窮無盡的親吻中去,情到極處,他終於按捺不住地低喚出聲:“嬈嬈、嬈嬈……”
我突然推開他:“別這麼叫我!”
他愣了一下,低低地“哦”了一聲,臉上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