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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什麼都結束了麼?
不知過了多久,在好不容易讓自己止了哭泣可以正常說話之後,我撥通了他的電話:“蕭然,看在我們在一起已經這麼長時間的份上,你相信我一次,行嗎?你想想看,如果我真的和別人發生過關係——我是說,如果我真的知道我和別人發生過關係,當出現那麼明顯的症狀的時候我怎麼可能想不到是懷孕?我怎麼不自己偷偷處理掉、而是傻乎乎地告訴你、還讓你陪我去醫院?蕭然,你想想啊,是不是這個道理?蕭然,蕭然,我保證我將來一定不會再讓你失望,我保證會做一個最好的女朋友,如果可以……我保證我會是一個最好的……妻子,你要我怎樣我就怎樣,真的,我再也不會騙你了,我再也不會不聽你的話了。”
這一回,他的語氣不再那麼刺耳又刺心,可是他說:“相信你?是,你說的是有道理,你也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跟人發生過關係,可為什麼會出這種事?如果你平常生活檢點、不招蜂引蝶、不給自己扣上個豔星的名頭,會有人對你那麼不尊重嗎?如果你不是瞞著我和一大幫亂七八糟的人鬼混,會有人有這種機會嗎?你們不是經常大半夜的在外面喝酒嗎?就算你不知道,酒後亂性難道無辜?而且你有多精明我們大家都心知肚明,你是告訴我了,你是讓我陪你去醫院了,可焉知這不是你的陰謀詭計?也許你就是為了東窗事發之後能這樣堂而皇之地把這一點拿出來作為你所謂的證據,也許你知道我是學醫的,生怕將來橫豎也瞞不過去,所以索性化被動為主動,兵行險招以求出奇制勝!”
我怔怔地聽著,像是在聽說書先生評書:我有這麼陰險嗎?我有這麼深的心計嗎?
可問題是自從和他在一起,為了保有自己的自由,我的確對他隱瞞甚多,如今他這樣看待我,要我怎樣才能解釋得清?
他停了一下,又說:“我問你,如果現在有個女人帶著個孩子來,亮出一紙DNA鑑定書,告訴你那是我的孩子,你還能相信我沒有和除你之外的女人發生過關係嗎?你理性地思考,平心靜氣地說,不要耍賴,不要意氣用事,告訴我你能相信嗎?”
我深深吸了口氣,告訴他:“是,我不能相信,可我也許會願意原諒,如果你也像我現在求你這樣求我原諒的話。”
過去看辛夷塢的《我在回憶裡等你》,當看到姚起雲不肯相信司徒玦,卻還是要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抱著和司徒玦一樣的態度,覺得這種男人當然一定要堅決離開,否則如何對得起自己?
可當事情真的發生在我自己身上的時候,我發現要做到那樣的決絕根本是不可能的。現在的我再回想起那個故事,只會對司徒玦羨慕到嫉恨,嫉恨她怎麼就不懂得珍惜那麼愛她的男人呢?他愛她愛到即便她聲名狼藉也非她不娶,哪怕兩個人今後只能做一對互相折磨的怨偶,也要和她死纏在一起永不放手,可她怎麼能那麼不知足,在他說出“我要你,我不在乎”之後,還要怪他說的不是“我愛你,我相信你”而決意再度離開?
相信真的那麼重要嗎?假如兩個人都不在一起了,相不相信又還有什麼意義?而只要還能在一起,有一天我一定會讓蕭然明白我的專一和無辜的。所以,如果,如果蕭然也能雖不相信卻不在乎,我一定會感激到跪下來親吻他的腳趾,這輩子為他做牛做馬都在所不惜!
可蕭然畢竟是蕭然,他不會那樣的。面對著我的哀求,他只笑了笑:“求你原諒?我不會。如果發生了那樣的事,我會覺得連在你面前存在的資格都沒有了,不等你趕也自己快速消失,怎麼還會這樣纏著你再給你困擾?”
原來,他到底還是這麼看我的——不但沒骨氣,而且沒臉沒皮,是個不知趣的困擾。
聽著電話裡傳出的盲音,我有一種整個世界沉重落幕的感覺。
當然,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