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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滿往外瞅了瞅,趙尤蹲下了,往廚房的泥地上又噴了些水,瞅著那地上顯露出來的兩道泥痕,問道:&ldo;您搬貨用那種滾輪小車嗎?輪子多大尺寸的啊?沒見著啊,在屋外放著嗎?&rdo;言罷,趙尤便去推開了那廚房裡虛掩的那扇小門,門外是個小院子,屋簷下掛了些鹹菜、辣椒,靠門的地方放著幾隻泡菜缸,院裡停著一輛五菱宏光麵包車,堆著些柴火,撐著三排竹竿,上頭晾了些衣服褲子,再後面便是一大片水稻田了。
趙尤看著王老闆道:&ldo;從青市過來,進村一定要從您店門口經過,5月28號那晚,您見到翁情回來了嗎?一般車子過來,應該就停您這兒門口吧?再往裡開,路不好開,很窄了吧。&rdo;
筱滿說:&ldo;翁情的那隻紅色行李箱,見過嗎?&rdo;
王老闆左看右看,張口結舌,蹲在了地上,抱頭痛哭:&ldo;人真不是我殺的!那天晚上她回來,我老婆帶著兩個孩子去城裡朋友家玩兒去了,孩子玩得太瘋,在朋友家睡下了,就和我說她們晚上不回來了,我那會兒已經關店了,聽到有車的聲音,就看了一眼,就看到她拖著個箱子,我就……我就喊她進了屋!誰想到那婆娘半夜殺了回來,我就讓她趕緊翻窗走,那箱子就落這兒了,我怕被我那婆娘發現,把箱子藏了起來,昨天晚上才找到時間扔了……&rdo;
&ldo;扔哪裡了?&rdo;
&ldo;就扔外面田裡。&rdo;
趙尤說:&ldo;怎麼不扔遠一點啊?&rdo;
王老闆說:&ldo;我怕拖著那箱子被人發現啊!那箱子的輪子壞了一個,吵得要命!&rdo;
王老闆委屈地辯解:&ldo;我和翁情真沒什麼!身證不怕影子斜,我也是看那小孩兒怪可憐的才想收養他的,你們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覺得那孩子是我的小孩兒啊?真不是!&rdo;
&ldo;我是怕他別也搞成自閉了!&rdo;
&ldo;也?&rdo;趙尤走回沙發邊,拿了塊西瓜吃了起來。
&ldo;就98年那案子的那個小孩兒啊,筱警官之前來打聽過的那個,不就成自閉了嗎?&rdo;王老闆說。
趙尤看了看筱滿,筱滿道:&ldo;翁情坐車回來的?&rdo;
&ldo;嗯。&rdo;
&ldo;什麼車看到了嗎?&rdo;
&ldo;沒有,就看到車燈賊亮。&rdo;
這時,外頭響起&ldo;砰&rdo;的一聲,像鞭炮炸響,筱滿的臉一下就白了,渾身顫抖。趙尤和王老闆紛紛循聲往外看,嗩吶的聲音接著響了起來。王老闆說:&ldo;大概是32號搬家……&rdo;他走到了窗邊去,確認道:&ldo;沒錯,就是搬家,找了一班吹拉彈唱的,放鞭炮,去晦氣,散黴運呢。&rdo;
砰砰啪啪地響聲接二連三炸開來。筱滿擦了把臉,起身道:&ldo;我出去抽根煙……&rdo;
他從廚房的小門出去了。趙尤也走到了窗邊,往外看,只見紅紙屑漫天飛舞,一群男青年挑著擔子,那擔子上都綁著紅綢帶從村裡往雜貨店這裡走來。那挑擔的隊伍裡還能看到有人穿著一身金盔甲,赤著腳跳來跳去,身體中了邪似的抽搐著。
趙尤問王老闆:&ldo;這是搬去哪兒啊?&rdo;
王老闆看著他道:&ldo;你們別和我老婆說行嗎?&rdo;他瞥了眼外頭:&ldo;大概搬城裡去吧,他們家孩子在城裡好幾套房呢,勻一套出來給老兩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