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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光啟在未中進士之前,曾長期輾轉苦讀,在破萬卷書、行萬里路之後,深知流行於明中葉以後的陸王心學,主張禪靜頓悟、反對經世致用,實為誤國害民。有人記述徐光啟當時的變化說:“(他)嘗學聲律、工楷隸,及是悉棄去,(專)習天文、兵法、屯、鹽、水利諸策,旁及工藝數學,務可施用於世者。”還有人記述說“公初筮仕入館職,即身任天下,講求治道,博極群書,要諸體用。詩賦書法,素所善也,既謂雕蟲不足學,悉屏不為,專以神明治歷律兵農,窮天人指趣。”(鄒漪《啟禎野乘&;#8226;徐文定傳》、張溥為徐光啟《農政全書》所寫序言)徐光啟思想上的如此轉變,使他的後半生走上了積極主張經世致用、崇尚實學的道路。徐光啟是明學術界、思想界興起的實學思潮中的一位有力的鼓吹者、推動者。
徐光啟考中進士,後擔任翰林院庶吉士的官職,在北京住了下來。在館所撰課藝,如《擬上安邊禦敵疏》、《擬緩舉三殿及朝門工程疏》、《處置宗祿邊餉議》、《漕河議》等,表現了徐光啟憂國憂民的思慮和淵博的治國安邦的謀略。
大約是在萬曆二十一年(1593),徐光啟受聘去韶州任教,二年後又轉移至潯州。徐光啟在韶州見到了傳教士郭居靜()。這是徐光啟與傳教士的第一次接觸。
在郭居靜那兒,他第一次見到一幅世界地圖,知道在中國之外竟有那麼大的一個世界;又第一次聽說地球是圓的,有個叫麥哲倫的西洋人乘船繞地球環行了一週;還第一次聽說義大利科學家伽利略製造了天文望遠鏡,能清楚地觀測天上星體的執行。所有這些,對他來說,都是聞所未聞的新鮮事。從此,他又開始接觸西方近代的自然科學,知識更加豐富了。
明朝末年,滿洲叛亂分子不時對明朝發動進攻,整個社會處在動盪不安的狀態。徐光啟富於愛國的熱忱,他希望能夠利用科學技術幫助國家富強起來,使天下的黎民過上“豐衣食,絕飢寒”的安定富裕的生活。
萬曆二十五年(1597),徐光啟由廣西入京應試,本已落選,但卻被主考官焦竑(1540—1620)於落第卷中檢出並拔置為第一名。現在看來,徐、焦二人都主張文章學問應該“益於德,利於行,濟於事”,或許在經世致用思想上的一致,徐光啟才被焦竑賞識並被拔置第一的。但不久焦竑被劾丟官,轉年徐光啟參加會試也未能考中進士。他便又回到家鄉課館教書。
在同郭居靜交往的時候,徐光啟聽說到中國來傳教的耶穌會會長利瑪竇精通西洋的自然科學,就到處打聽他的下落,想當面向他請教。1600年,他得到了利瑪竇正在南京傳教的訊息,即專程前往南京拜訪。
利瑪竇是義大利人,原名叫瑪太奧&;#8226;利奇(Matteo Ricci; 1552…1610)。他從小勤奮好學,對數學、物理學、天文學、醫學都很有造詣,而且擅長製作鐘錶、日晷(gui鬼,日晷是古代一種測定時間的儀器),善於繪製地圖和雕刻。三十歲從神學院畢業,利瑪竇被耶穌會派到中國來傳教。他為了便於同中國人交往,刻苦學習中國的語言、文字和古代文化,換上中國的服裝,按照中國的禮節和風俗習慣進行活動,還為自己取了利瑪竇這樣一箇中國名字。
徐光啟見到利瑪竇,對他表示了仰慕之情,希望向他學習西方的自然科學。利瑪竇看他是個讀書人,也想向他學習中國古代的文化典籍,並熱衷發展他為天主教徒,就同他交談起來。他們從天文談到地理,又談到中國和西方的數學。臨別的時候,利瑪竇對徐光啟學習西方自然科學的請求未置可否,卻送給他兩本宣傳天主教的小冊子。一本是《馬可福音》,講的是耶穌的故事,另一本是《天主實義》,是利瑪竇用中文寫的解釋天主教義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