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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宏文跑遍了整個長安城,都沒有找到姜蕪口中所說的的洗髓草,但這個結果也是姜蕪意料之中的,洗髓草若是那麼好找,這長安城裡的解蠱生意也不會被炒到一個讓人難以接受的天價了。
夜裡,姜蕪讓小黃去通知花南鳶一宣告日上山,自己則在前面的鋪子裡準備一些解毒丸和保命的符籙,有人叩響了如意鋪的花門。
姜蕪開了門,帶著一身寒氣的蔡宏文懷中抱著一個包裹,從花門外擠了進來。
“姜姑娘,我給你帶了點東西。”
姜蕪搖搖頭,攔住了他開包裹的手。
“相爺這些東西還是拿回去吧。”姜蕪轉身在一旁的銅盆裡洗了洗手,看著銅盆裡的倒影說道。“那浮屠山上妖祟作亂,不是人間之物可以壓制的。”
蔡宏文開包袱的手愣在半空中,他抬頭看向姜蕪,姜蕪正將畫好的最後一張符貼在窗臺前的架子上曬晾,他想起姜蕪走前目光頻頻停留在家傳的那塊玉牌上,他咬咬牙。
“實不相瞞,老夫家有一塊傳了多年的玉牌,等姜姑娘將小女治好,玉牌必將雙手奉上。”
姜蕪瞧了他半天,隨後抬手鼓了幾下掌。
“相爺果真是個聰明人。”
她將晾乾的黃符遞給一旁等著的小黃,小黃叼著姜蕪畫好的符,屁顛屁顛朝著後院跑去了。
“相爺回家等訊息吧,您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看好蔡彤彤,別讓那黑線繼續蔓延了。黑線每蔓延一寸,蔡彤彤的生命就少一天。”
姜蕪盯著蔡宏文的眼睛,她說這話其實別有用意。周幽明是知道蕭煢要與她一起上浮屠山的,所以朝堂之上週幽明會盡量幫蕭煢打掩護,而姜蕪這話相當於是干擾了蔡宏文的心緒,讓他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抓周幽明言語之中的把柄。
姜蕪送走了蔡宏文,收拾好東西回了後面的院子裡。
“阿蕪。”蕭煢趴在她如意鋪的圍牆上,用手在空中比劃了下。“阿蕪,我想等明年開春了在這種棵樹。”
“嗯。”姜蕪點點頭,將院子裡掛的臘肉放回了廚房裡,又將花圃裡已經長好了的草藥拔了出來,餘下的她也不知道怎麼辦,只能看它們自己的造化了。
浮屠山離她稍有些遠,一來一回需要好幾天,姜蕪將院子裡的雜事通通處理個乾淨,免得幾日回來後整個屋子都髒亂的無法住人。
蕭煢全程趴在如意鋪的圍牆上,出神的看姜蕪在不大的小院子裡忙活來忙活去,心想原來在外人眼中什麼事情都能解決的阿蕪也有為這些柴米油鹽醬醋茶煩惱的時候。
“你東西收拾好了嗎?”姜蕪在下面忙的團團轉,抬頭卻看到蕭煢悠哉悠哉的趴在圍牆上看頭頂的月亮,她瞥了他一眼,慢悠悠的問道。
“除了你吩咐的那些,我也沒什麼好收拾的。”蕭煢看她收拾的差不多了,慢悠悠的坐起身來。“阿蕪,明天見。”
“明天見。”
姜蕪回了屋子,坐在暖黃的燭火前,磨了墨準備寫些什麼。
小黃跳上姜蕪的桌子,好奇的探出頭去。
搖曳的燭火照亮了姜蕪面前的宣紙,細細看去才發現是姜蕪寫的一封交代後事的信。
“你為何寫這個?”
“哦,我自己的一個習慣,每次要去做一件危險而又未知的事情時,都會寫一封這樣的信。”
“別寫了。”小黃沾了墨汁的腳印踩在攤開的宣紙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梅花爪印。“有我與你一起,你怎麼會死呢?”
“也是。”姜蕪摸了摸它頭頂上的毛,將宣紙揉作一團,躺下睡了。
第二日,天剛矇矇亮之時,一輛馬車晃晃悠悠地朝著城外駛去,馬車裡坐著的正是蕭煢、姜蕪與花南鳶三人,蕭煢極好奇花南鳶與蔡彤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