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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事情,便與姜蕪聽到的一般無二了。
今年春天開頭,蔡彤彤吃下混有藥丸的冰皮酥後,她彷彿換了一個人般,整日整日的往知音坊跑,看向花南鳶的眼神裡都是止不住的愛意。
她會偷偷的跑去花南鳶扮相的後臺,用石黛描他細細的眉,甚至會將自己的珠花藏在花南鳶厚厚的鳳冠裡。
花南鳶不論唱到多晚,蔡彤彤都會在如意坊初見他的那間廂房中,要上一桌子好菜等著他。
花南鳶將她摟在懷裡,順手蜷了蔡彤彤耳邊的一撮碎髮,低聲耳語試探著問道。
“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嗎?”
“記不太清楚了。”蔡彤彤閉著眼睛回答道,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花南鳶懷裡。“小時候摔了頭,很多事情記不清了。挺奇怪,但是也沒關係,我小時候都一直待在家中,出門時常是許多人跟著,倒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過。”
蔡彤彤打了個哈欠,頭靠在花南鳶的肩膀上閉著眼睛休息。
花南鳶夾起一塊桌上的山楂糕,遞到蔡彤彤嘴邊。
“吃點再睡。”
蔡彤彤咬了一大口,花南鳶低頭瞧著她鼓鼓的腮幫子。
就這樣吧,就算是騙來的,那也值了。
每到花南鳶休息的那天,二人總會一起泛舟遊湖,撫琴弄詞,倒也過了一段秘密的神仙日子。
直至有一日,天上落了瓢潑大雨,蔡彤彤沒有如約而來,花南鳶瞧著溼噠噠的地,料想蔡彤彤今日應該是不會來了。他雖有些失落,卻想到這麼大的雨,蔡彤彤來回這一趟若是淋了雨怕是要病好幾天。
花南鳶扮相時,順手將蔡彤彤的珠花藏在了厚重的鳳冠中。
因著天上落了雨的緣故,整個知音坊都瀰漫著一股溼噠噠的味道。花南鳶三兩步上臺,唱完知音坊為他排的戲曲後,也沒多做停留便下了臺。
蔡彤彤不來的日子,他只想早些卸了臉上的油彩回去睡覺。
可今日不同的是,所有戲曲唱完後,客人也陸陸續續散場了,一衣著華貴的小廝卻仍留在知音坊的大堂裡,與收拾東西的丫鬟小廝打聽有關花南鳶的事。
“這位客人,您四處打聽南鳶,是有什麼企圖呢?”知音坊大管事站在那小廝面前,仍掛著那副禮貌的微笑,恭恭敬敬的問道。
“我家少爺對花公子一見傾心,託我來打聽打聽看看花公子喜歡什麼,我們這府裡也好備著些。”
“嗨,那您可沒法稱心如意了,這花公子是主家從小養在膝下的,相當於我們主家的半個兒子,我們主家定是不同意的,您還是請回吧。”大管事挑眉瞧著這小廝,客客氣氣的準備將人請回去。
卻只見寒光一閃,那小廝從袖口掏出一把匕首,抵在大當家的脖子上。
“我只是來通知你們知音坊,並不是來詢問你們知音坊的意見。”
坐在一旁桌子上的紈絝子弟吹了吹指甲,漫不經心的說道。
大管家認得這紈絝子弟,這是禮部侍郎家的獨子,只要是模樣長得好的,他男女不忌,葷素通吃,眾人私下裡皆傳他手上不知已經沾了多少人命。
“您別激動,花公子能得您青睞是我們知音坊的榮幸,但他究竟何去何從,我確實是做不了主。”
那匕首又往大當家的脖子上抵了抵,他感到一陣刺痛,似乎有絲絲血跡滲了出來。
“放開他。”
樓上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花南鳶剛換下戲服,卸掉臉上濃重的油彩,露出原本模樣的他更加丰神俊朗,直讓樓下禮部侍郎的色胚兒子看直了眼睛,他頭髮散著,外面只隨意披了一件青黛色的長袍,穿著木屐踩著樓梯一步一步下來。
木屐磕在樓梯上,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