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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祖上的災禍,方氏,也可以說是俞氏後嗣謹記拒不入仕的鐵律,小心翼翼地生活著。家中男子對避之不及,身為女子的柳七卻甘入賤籍,也要同這天下不公搏一搏。

為了不累及家人,柳七改換了自己的姓氏,從「俞春歸」變成了「柳七」。

此正是:十載京塵化客衣,故園榆柳識春歸。

這段族中秘辛,自她記事起便深埋於心,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那日餞行宴上,卻差點兒對僅僅相識幾日的沈忘和盤托出,事後每每念及,她都說不清是何緣故。

也許,正是因為那登徒子滿不在乎的軀殼裡,藏著與她相似的,拳拳赤子之心。

柳七終於讀完了沈忘謄寫在信箋上的最後一字,掩卷深思。沈忘已將隨風零落的雀羽織就成翼,只待她完成點睛的最後一筆。腦海中將案情再次梳理完畢,柳七胸有成竹,提筆寫道:「齒痕蹊蹺,刺入肌理深淺有異,非是獸類所為。若以人持獸骨,仿照獸類咬合之型,或可成。」

不過半日,信鴿便乘著濛濛煙雨再次出發,返回它的始飛地:靖江縣。然而,柳七所不知道的是,在信鴿往返的幾日內,屍魃之禍卻有了難以預料的新進展。

卻說那日,沈忘正在窗前奮筆疾書,卻見街上燈影交錯,行人如織,寶馬香車盡皆向長街的西南方向湧去,與前幾日一入夜便人影寥落的情景迥異,便向張坦詢問道:「掌櫃的,今夜可是有什麼節慶,怎麼如此熱鬧?」

張坦撐著胳膊在視窗張望了一下,笑道:「沈解元說笑了,哪裡是什麼節慶,這是我們這兒最有名的清倌人漪竹姑娘的梳攏之日。」

所謂清倌人,便是歡場中只賣藝不賣身的女子。而「梳攏」則是指清倌人第一次接客伴宿的日子。由人牽頭作保,再由鍾情於清倌人的有頭有臉的客人,出重金交予歡場,買得與清倌人的一夜春光。

張坦顯然對此中之事極為熟稔,侃侃而談道:「這漪竹姑娘可是貌若天仙,曾經有位外來的富商花千金也未贏得她的垂青。今日,商會的許老爺定是下了血本,想來這梳攏儀式要比娶個黃花大閨女還要熱鬧哩!」

「是嗎!是嗎!」本來還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程徹登時翻身而起,趴在窗邊向外看去。

沈忘卻對張坦話中之人起了興趣:「許老爺?可是那阮慶的東家,錢莊許老爺?」

張坦一拍大腿,讚嘆道:「沈解元真是記憶超群,正是我今日言及的那位許老爺!」

「哪位許老爺?阮……阮慶又是誰啊?」程徹轉頭看向沈忘,一臉懵懂。

沈忘眉眼一揚,微笑道:「既是故人,那這個熱鬧我們不妨也去湊一湊。」他拍了拍程徹的肩膀,道:「走吧,清晏,街上看得更清楚些。」

二人下得樓來,順著人流向長街盡頭湧去。程徹身高腿長,比街上眾人高出了一頭,是以遙遙地望了一眼,便衝著沈忘大聲道:「好漂亮的畫舫!」

擠了半晌,又大聲道:「好多的人啊!」

沈忘也提高了音量對程徹道:「仔細著腳下!」

「什麼?」喧嚷的人群將沈忘的話語掩蓋了去,程徹並沒有聽清。下一秒,行在他前面的男子回頭怒目而視,在看到程徹魁梧的身形後,又尷尬地收斂了怒容,嘟囔了些什麼。

沈忘有些好笑,正準備再囑咐這位冒失的大俠幾句,卻見水波浩蕩,畫舫如龍,燈火喧天,與月爭輝,不知不覺間竟已到了白盪河畔。

數條精美絕倫的畫舫簇擁著一艘體型碩大的寶船,桅檣聳峙,彩樓耀目,宛若河面上陡然展開的如山畫卷,妖嬈與壯麗紛至沓來,令呆立在岸邊的眾人目不暇接。

突然,人群炸開了鍋,只聽無數人聲近乎狂熱的高喊著:「漪竹姑娘出來了!漪竹姑娘!」沈忘也隨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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