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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已經說過了，就是我，要不然我怎麼會知道那些細節呢?&rdo;
&ldo;你的細節並不細，只是說用刀戳死了兩個人，但你說的刺傷部位和死者並不相符。第一個是對的，刺中了心臟，確實是一刀斃命，但第二個人卻不對，按你說的刺中的部位應該是腎臟，一旦腎臟遭到刺傷，會流血不止死去的，但死者被刺中的卻是相反的位置，是肝臟，肝臟受傷和腎臟是不一樣的。所以你說錯了，而且你說兩次用的是同一個兇器，但經過我們再次檢驗，是兩把刀。你看看，你說的細節只是對了一部分。那個真兇沒有告訴你真實情況，也許他也沒搞得太清楚，也許他太小看我們的技術能力了。&rdo;古洛把身子往椅子背上一靠，像是在告訴這個罪犯：我已經勝利了。陳建軍半天沒有說話。古洛看見他的眼睛轉來轉去，額頭上滲出了汗水，知道他在緊張地思考著。
終於，陳建軍說話了，他的聲音沒有任何改變，還是很清楚，口吻還是那麼傲慢。&ldo;我是說謊了，那兩個人確實不是我殺的。至於你問我為什麼要承攬罪責，我來告訴你。我就是被這兩個人坑害了，他們毀了我的前程，我恨他們。但在另一方面說，我這也算是正當防衛，因為你們知道他們想炸死我，多狠毒。他們怕我報復，就要除了我，難道他們不該死嗎?這兩個人才是罪犯，是壞人。我認為殺他們的人是為民除害，是真正的英雄，是不該接受這不講理的法律制裁的。我願意為這樣的英雄獻身，可惜我不知道他是誰，他也沒有和我聯絡過。你們去找吧。給我支煙。&rdo;他用命令的口吻說。
古洛向胡亮示意給他支煙。胡亮不情願地走過去，一邊給陳建軍煙一邊說：&ldo;大夢尚未醒呀，你以為你還是在計委當處長呢?&rdo;陳建軍對胡亮翻了一下眼睛，狠狠地吸了一口，仰著臉把煙霧噴了出去。
&ldo;又在說謊。我剛才說過了，你說的犯罪細節並不完全錯。這說明什麼?我不說你也知道，說明你還是知道一些犯罪細節的，但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些犯罪細節我們並沒有對外公佈，包括兇器是匕首的事。&rdo;古洛這時意識到自己碰上了一個難纏的對手，他的聲音不由得嚴厲起來。
&ldo;你們沒有對外公佈，就沒有人知道啦?沒有不透風的牆。我是從一家小報上看來的。&rdo;陳建軍又吸了一口煙，滿不在乎地說。
&ldo;什麼報紙?&rdo;
&ldo;叫什麼《犯罪速報》。名字起得不錯，一語雙關。&rdo;陳建軍笑著說。
&ldo;帶下去。&rdo;古洛知道今天在陳建軍身上是挖不出東西了。
10
古洛和胡亮查了那家報紙，果然如陳建軍所說，報上確實報導了那兩次命案，說兇器是刀，以及死者受傷的部位，當然對於後者也是錯誤的。
&ldo;陳建軍真是從這上面看來的?&rdo;胡亮沒有把握地說。
&ldo;不可能。&rdo;古洛斷然道，&ldo;你問問這個報社，他們是怎麼知道的?不，咱們去一下那家報社。&rdo;
&ldo;有這個必要嗎?&rdo;胡亮想，但還是查詢了那家報社的地址，開著車拉著古洛，一起到了報社。
這是家小報社，只有三層樓，但據說報紙的銷售量很高，所以職工們的收人很可觀。胡亮看到報社前停了好幾輛高階轎車，看樣子都是私家車。
他們找到了社長兼總編，這是個相貌嚴厲的中年人，方臉上沒有一絲溫和的曲線。但他說話倒是很客氣。&ldo;這篇報導是我們的一個叫喬旗的記者寫的。我叫他來，你們可以直接問他。&rdo;
喬旗進來了。他是個年輕人，頂多二十七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