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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
溫澤念又不在。
孟寧想到過這種情況,畢竟溫澤念總是很忙。
孟寧走到露臺吹了陣風,雖然這時海岸線已關閉,但她忽地想,要是有不聽指令的客人貿然闖入,會不會瞧見她?
這麼想著,還是轉回了屋內。
黑曜石的矮几上放著溫澤唸的煙盒,但沒有打火機。一隻細頸的高腳酒杯,白葡萄酒在杯中剩了個淺淺的底,另有幾頁凌亂的檔案。
看來溫澤念怕洩露什麼商業機密,今天沒許人來打掃房間。
孟寧不欲窺探那些檔案,便迴避了視線,只順手幫忙理整齊。
檔案下,一塊巧克力露了出來。
是她上次低血糖暈倒,溫澤念來“探病”時給她的那塊巧克力。她記得自己咬那一口的角度,還沾著她微微的齒痕。
溫澤念當時把金箔紙包好收起來了,這會兒放在矮几上金箔紙又已剝開。而她的齒痕被溫澤念咬去一半,溫澤唸的齒印覆上去,另外——
孟寧湊近看了看,深棕色的巧克力塊上印著溫澤念大地色系的口紅印,不明顯,只隱約能瞧出唇形,微微潤澤的反光。
孟寧靠在沙發上坐了會兒,也不知自己怎麼想的。
拿起那塊巧克力,咬了一口。
於是她的齒痕又一次蓋過溫澤唸的齒痕,她的唇印又一次覆過溫澤唸的口紅印。
然後她把巧克力放回矮几。
她這幾日睡眠質量堪憂,這會兒不知怎的有些困了。
() 拖了個靠墊,合衣在沙發上躺下。
再睜眼的時候,意識一片迷糊,鼻端一陣幽香,她才反應過來有人在吻她。
她是被溫澤念吻醒的。
屋裡燈還黑著,夜色濃稠,連海岸線透過來的路燈都顯得幽微,她能感受到溫澤唸的體溫和重量,但溫澤唸的身形只剩一個模糊的輪廓。
黑暗讓視覺減退,卻刺激了另外的感官。而溫澤唸的那雙薄唇太適合接吻,吮進嘴裡才知道有多軟。
孟寧輕輕搡她:“等一下。”
“等什麼?”
溫澤念嘴裡問著,行為上卻是縱許,兩隻纖細的手臂撐起身子。孟寧憑她手臂的線條輪廓才瞧出來:“你穿著晚禮服嗎?”
“嗯,我剛從一個晚宴回來。”
孟寧一時沒說話,接受溫澤念撐著手臂的俯視。
每次休完假重新上島,都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她方才的夢太空了,溫澤念突然的吮吻在她心裡近乎激盪起一陣暖流——
溫澤念說她會回來,她就真的回來了。
在這場夢境裡,溫澤念不食言。
孟寧幾乎需要消化一下那溫情的感受,才能迎接接下來的旖旎。溫澤念也不催,就那樣撐著手臂,靜靜望著她。
她沒話找話:“你的晚禮服是什麼款式?”
“你想看麼?”
溫澤念繾綣的發音像在說情話:“開燈。”
孟寧要反應一下,才意識到那句話是對聲控系統說的而不是對她說的。而在她反應過來的同時,連線露臺的副客廳裡所有燈光應聲而亮。
溫澤念美得近乎刺痛人的眼。她穿一件黑色露肩禮服,上半身緊緻的裹胸款壓著她面前的一片豐腴,而腰線以下的裙襬忽而蓬開。這樣的款式交由韻味不夠的人會顯得浮誇,穿在溫澤念身上卻恰如其分,總讓人聯想起綻開的墨色的花。
她眼妝清淡,一抹帶藍調的正紅唇釉卻奪人眼目,襯出她的雪肌。
孟寧還在拖時間:“你每次參加晚宴,都這樣盛裝打扮,可見要談的合同數目很大。”
“不。”鑽石耳釘在溫澤念柔潤的耳垂上閃閃發亮:“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