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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
祁曉奇了,因孟寧和溫澤唸的關係不為宋宵所知,所以祁曉把孟寧拉到一邊悄悄問:“我以前總猜你每次輪休消失的半天是去談戀愛,現在看來真不是,你到底幹嘛去了?”
孟寧這種時候總笑得漫不經心:“成年人還不能有點自己的秘密嗎?我要樹我神秘高冷的人設。”
祁曉笑罵:“去你的。”
其實孟寧今天穿上運動裝、背上雙肩包出門,去的地方跟以前每次不一樣。
那家“3rd”咖啡館,在她給岑玫瑰送出那張賀卡後,就不打算再去了。
她去登山。
市區山不算多,綺羅山是其中最高的一座,有供給遊客的纜車,也有曲徑通幽的小道。來往小道的人不多,大部分是一些本地老年人,來活動活動腿腳。
孟寧揹著雙肩包開始攀登。
山路不陡,就是長,彎彎繞繞的沒盡頭。她在一處平臺暫歇,不遠處的峭壁間是一道窄窄的瀑布,山風徐徐涼涼的吹過來。
“姑娘,姑娘。”
孟寧回頭。
一位慈眉善目的奶奶提醒她:“你往裡頭站站,這會兒原本有護欄,年頭久了朽掉了,摔下去過人呢。你看你運動鞋都支出小半去了。”
孟寧笑笑:“謝謝您,這山風吹得舒服,我就是貪涼。”
奶奶見她長得眉清目秀,心裡歡喜,從包裡掏出個煮雞蛋分她:“爬累了吧?歇會兒再走。”
“謝謝。”
奶奶先走了,孟寧望了眼石階,也不拘著什麼,坐下眺望著峭壁間的瀑布,吹著山風,吃完了整顆煮雞蛋。
回到家,正好祁曉和宋宵也回了。孟寧和祁曉照例到樓下吃了碗海鮮麵,為時尚早,便決定去搭公交。
夕陽滿,欲沾裳。
孟寧斜倚著公交站牌,雙肩包隨意的勾在另邊肩頭。黑長直髮綰在腦後,運動衫領子翻出來,露出她清秀漂亮的後頸和小半塊黑色曼陀羅花的紋身。
祁曉也算跟她朝夕相處,這會兒仍是看得有點呆。
孟寧的表情幽遠得像天邊一抹雲,說不上她是在想事,還是在走神。
這樣的她彷彿觸手可碰,又彷彿遙不可及。
祁曉問:“寧啊,你想什麼呢?”()
年輕的女人身姿欣長,靠著半鏽的公交站牌:我在想,待會我要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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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寧休假前的兩天,溫澤念並沒在海岸線出現。
算上休假的時間,孟寧已有四天沒見過她。
這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幻覺,仿若先前的一切綺旎,都是自己的臆想。
可她回宿舍洗了澡,換上運動款制服,她的口袋裡,分明又裝著溫澤唸的房卡和打火機。
她坐在窗前一手撐著頭,打火機拿在手裡把玩。沒擦燃火石,只是拇指和食指拈住,中指幫點小忙,在指間旋一圈,又旋一圈。
祁曉去找雎夢雅了,她回來時孟寧正準備出門,她一臉嚴肅的提醒:“你複習複習,別忘記動作要領!”
孟寧知道這個梗是過不去了,故意提醒:“祁曉,看了這麼多學習資料後,你為什麼連初吻都還在呢?”
“喂!打人不打臉!蝦仁不豬心!”
孟寧已笑著走出房間。
她總是耗過了午夜才往溫澤唸的房間走,仿若那充滿儀式感的時分意味著一個夢境的開始。
員工電梯裡這個點是不會有人的,可不斷跳躍的紅色數字令人緊張。
直到她“滴”一聲刷開溫澤唸的房間門。
裡面萬籟俱寂,一片幽黑,只有窗扉洞開的露臺透出海岸線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