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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按如今儀制,自是落座在那離鑾儀最近頭排尊位。
一張長臺席,從左到右依次按一二四五七的家中排行坐著敏親王延瑋,寶親王延璋,慎郡王延琛,禮郡王延瑛,睿親王延珏,呃——
博多勒葛臺親王僧格岱欽。
就在才剛,延珏主動與延琛換地方的時候,一二四五爺兒還都在納悶兒——
怎麼著今兒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恁說老七那般涼性的人,也瞧著給搶了媳婦兒的四哥不痛快了?
當然,一二四五爺兒一個也不知,跟延琛那丟了媳婦兒來比,他還要不痛快十倍!
丫的,恁說這跟上嘴裡搶肉,有他媽什麼區別?
“昨兒入府時天色已晚,便未曾上門打擾,這杯僧格以茶代酒,敬七爺,王府修的實在精巧,七爺此番心血,僧格銘記在心。”
僧格端杯對著延珏笑,笑的爽朗,露出一口延珏做夢都記得的白牙。
延珏不曾端杯,陰沉著一張臉,狹長的眼兒緩緩的眨著,漫不經心的盯著他,僧格的笑也漸漸僵住。
兩個與小猴兒一生息息相關的男人,就是在這麼一個尷尬的場合初次見面。
延珏一身墨黑錦袍,帽飾美玉,髮辮黑亮,膚淨如瓷,並無刻意的裝扮,也並未端著任何架子,那種股子的尊貴與處處精緻,只一眼便瞧得出那龍子龍孫之貴重,只是不同於其它幾位皇子,這個年紀輕輕的七爺,混身上下竄著的那股子寒涼與陰冷,直叫見慣了殺伐的僧格也皺起了眉頭。
“七爺可曾認識僧格?”
“將軍有一口好牙。”
僧格不解,卻能察覺出這睿親王對他絕不友善。
放下杯盞,僧格也不再提酒,心中也竄起了幾分惱意,眼前尊貴難掩的皇子讓他想起了科爾沁郡王府上生活的那幾年,他是養子,出身卑微,即便入了府,也從沒有人瞧得起他,可以說骨子裡,僧格萬分厭惡那些自處處高人一等的貴胄子弟。
事實上,他不知,延珏看人從不分高低貴賤,在他看來,人分兩種,順眼與不順眼。
很明顯,僧格岱欽屬於後者,不,後者中的後者。
延珏懶懶的瞥了一眼僧格岱欽的腰間,“以僧王今時今日的地位配上這樣一把粗製的剔刀,實在有**份。”
摸著腰間的剔刀,僧格岱欽莞爾,“死物固值千金,不及十分情意。”
“好個十分情意!”
抬高了聲音,延珏乎得大笑幾聲,卻笑不入眉眼。
僧格再度皺皺眉頭,然這笑聲,卻引來了周遭幾位爺兒的注意,以為老七和僧王這頭兒說與的熱鬧,除了那彆著勁兒的延琛,幾人也相繼加入敬酒的行列,推杯換盞,禮待有加,少時,上座的保酆帝又賜了幾次酒,加之不斷有朝臣前來敬酒,竟無人察覺,延珏與僧格,從頭到尾未曾說過一句話。
酒過三巡,不勝酒力的保酆帝在玉錄玳和婉瑩的攙扶下回宮歇息,而一眾朝臣熏熏然的已過半數。
幾位親王與郡王在輪番敬酒的攻勢下,除卻酒量不錯的延璋和延瑛,其餘三人業已呈醉態,延瑋迷醉著眼始終在笑,延琛則怒目攥著拳頭砸著桌子,嘴上喃喃著‘季嬌是本郡王的!’,唯獨延珏,飲的最多,醉的最狠,卻一句話不說,漫不經心眨著那雙寒涼的眼,始終有意無意盯著那僧格岱欽。
而這一晚後脊樑骨快被盯穿的僧格岱欽,則是滴酒未沾。
若不是他今兒有要事不得不辦,他並不想在這兒多留一會兒。
僧格岱欽喚來了隨行侍衛堯武,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