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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未見過,她更更不知,廟會那晚,收到僧格岱欽的一封密函後——
烏林珠,真的去了。
如她日思夜想的一樣,那個曾經的草原上愣頭愣腦的小夥子如今已經長成大男人了。
他就那樣背手而立的站在人群裡,即使帶著面具,也像是那空曠大地之上的一團烈火,熊熊燃著,跳躍著,讓人完全無法不去看他,不去想他,不去接近他。
面具下,烏林珠淚眼早已模糊了雙眼,她在心裡一聲聲喚著,像是曾經他擁著她縱馬曠野時一樣的喚著——
僧格,僧格!
然,只差幾步,她眼睜睜的看著他攬住了另一個帶著同她一樣面具的女子,像無數次夢裡那樣兒,緊緊抱住。
他,不認識她了。
她聽不見他抱著那人許久說了什麼,可在甩開那人的時候,他說的那句話,她聽見了。
過去的都過去了,你這又是何必?
是啊,何必呢?
當她十年前跪下接了那道旨意,嫁進京城的時候,她就該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如今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額娘,而他也接受了皇上的指婚,就要成家——
她清醒的知道,她們之間不該再有任何情份,可當他舉起那蒙古剔刀說非那人不娶時,漫在心裡的酸澀,讓她無法理智——
“那剔刀的主人你可認識?”
在摒退了所有奴才丫頭之後,烏林珠狀似無意卻音調顫抖的對小猴兒道。
嘛?
小猴兒挑眉,斜眼兒瞄著眼麼前兒身子微微前傾的大福晉,怔了怔,只片刻,眼珠兒一轉,扯了扯嘴角兒。
“大嫂說笑了,我上哪兒認識去?”
“……呵。”烏林珠乾澀的笑了笑,而後上前坐在小猴兒的對面兒,端起茶杯呷著茶,掩飾著不自在。
小猴兒的腦子也轉著,她這會兒也沒琢磨明白,這話兒怎麼著就問著她了?
“論起來,僧王也算大嫂的表兄,介兄長的事兒,你該比誰都清楚不是?”小猴兒拿話敲打著她。
烏林珠頓了頓,笑的有些僵,似的打著圓場,說著合攏話兒,“沒,只是從前聽僧格說起過,許是個天津人。”
“哦~”小猴兒瞪著眼兒,嘟著嘴兒點點頭,介下她明白了——
合著那晚上,她就跟旁邊兒瞧著呢,面具底下的人雖瞧不著,可她這口天津味兒的蒙古話,可卻是給她聽了去。
呼——
小猴兒心裡舒了口氣兒,心下琢磨著,可下那天她鬼使神差的說的蒙古話,要不然,她介當完燒雞還他媽得當輪婊子。
媽的!
腦子裡乎得映出倆噴火兒的狹長眼兒,小猴兒呷了口茶,嚼嚼入嘴兒的茶葉渣子,那股子澀味兒泛上舌尖兒上,越嚼越不是味兒,
嘿,就說她這是招著什麼路子了?
……
好,說到那雙狹長眼兒,列為看官定是摩拳擦掌,拭目以待,成,您瞧——
且說那太和殿前,日晷上的陰影已指向正南方,天色擦黑,掌燈數百盞。
才剛僧格岱欽的一番舉動已在保酆帝的一句不冷不熱的‘僧格真乃重情重義!’後,成為了一段插曲。
“朕成全你,今兒就將果新家的四丫頭指給你做側福晉,待她丁憂歸來,擇吉日完婚!”
一道旨意,訂了兩個人的一生,在此之後,保酆帝卻矢口不提那嫡福晉或蒙古剔的主人之事。
明眼人都知,保酆帝,甚為不悅,然不過此一番婚配小事,說到底也掀不起什麼千層波浪。
少頃,鼓樂起,在群臣舉杯共敬皇帝,皇后三杯後,人皆落座,開席。
今兒宮宴的主角,僧格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