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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律成突然停下來,重新哼了一遍旋律後:“星海老師,我是這樣理解的,第一段,抒情,深切;中間段,悲痛而呻吟;第三段的情緒更為淒涼,悲痛,像是在訴敘日本侵略者給中華民族帶來的深重災難……旋律太美了,我用的提琴拉出來試試……”
冼星海:“好。”
鄭律成拿起冼星海炕邊上的小提琴,調了一音,從頭開始拉起來……如泣如訴的琴聲迴響在窯洞中……冼星海不由自主地跟著唱起來:“水又急,浪又高,奔騰叫嘯如虎狼。開河渠,築堤防,河東千里成平壤。麥苗兒肥啊,豆花兒香,男女老少喜洋洋。自從鬼子來,百姓遭了殃!姦淫燒殺,一片淒涼,扶老攜幼,四處逃亡,丟掉了爹孃,回不了家鄉!黃水奔流日夜忙,妻離子散,天各一方!妻離子散,天各一方!“
翌日,延安黃土高原的山樑上,天上下著小雨,山溝已是銀裝素裹……鄭律成送靳山走上山路……靳山:“好了,回去吧。”
鄭律成:“是去前線嗎?”
靳山:“是的,組織上已經批准我去前線了,這是我這一年多來最輕鬆的時刻。”
鄭律成:“靳山大哥,你的問題不是還沒結論嗎,怎麼會批准你去前線呢?”
靳山:“上前線打仗有什麼不行的,他們也知道,有可能一去不回了,我的要求又不過分,他們有什麼理由不批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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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一段後,靳山說:“行了,你不要再送了,免得別人產生誤會,對你將來不利。”
鄭律成不信這些:“我不會有事的。我是潘漢年同志介紹來的,我在延安的工作大家有目共睹,中國人有句話叫腳正不怕鞋歪,我什麼也不怕。”
靳山本想再說勸他一句,但又怕給他造成不必要的顧慮,話到嘴邊嚥了回去。鄭律成一直把靳山送到山下的路口,靳山向他招了招手,轉身向山坡下面走去……在鄭律成背後的山樑上再次出現連水生的身影……靳山拖著病重的身體往前走著,沒走多遠就劇烈地咳起來,鄭律成馬上跑過去扶住他:“靳大哥,你不要走了,還是跟我先回去吧。”
靳山等咳嗽平靜一些後說:“不行,我得走,我必須走。律成,聽大哥的話,你以後也要多保重。”
說完,靳山轉身沿著那條小路向山溝裡走去……鄭律成與靳山往事的回憶片段……
鄭律成一直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鄭律成的眼睛模糊了,淚水奪眶而出。山路上已經看不見靳山病重而蹣跚的身影……鄭律成一個人在山坡上停留很久才轉身離去。突然,在他身後隱約傳來了兩聲槍響,槍聲在黃土高原的溝溝壑壑中不停地迴響,鄭律成驚駭地回過身來,呆呆地望著遠方,聽著遠處傳來的,似乎是永遠也不會消失的那兩聲滾滾回蕩的槍聲……
這年冬天,靳山同志以日本特務嫌疑被錯誤地秘密處決了,那年他才33歲,但黨和人民沒有忘記這位忠誠的革命戰士。
抗大外的山坡上,鄭律成拉著小提琴,他拉的是冼星海剛完成的《黃河大合唱》第七樂章《保衛黃河》: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
鄭律成拉得十分投入,而且還即興發揮起來,幾乎就成了一首《保衛黃河》的提琴獨奏曲……
:()鄭律成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