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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琳琅的臉色越來越冷,卻始終一言不發,在門口靜靜看著柴箏走進了家門。
柴箏沒有看見她。
「小阮,」柴箏雖然眼睛沒用,但骨子裡還是透著警敏,她有些緊張地東張西望,「我娘剛剛也在門那邊等我?」
阮臨霜拉著她的手,在掌心裡寫了一個「嗯。」
「我是不是沒看見她?」柴箏沒等阮臨霜回答,就自顧自嘆道,「肯定沒看見……我離家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弄成這樣回來,娘一定要心疼死了,小阮,你待會兒幫我說點好話。」
趙琳琅雖非傳統意義上的慈母,她以教導而非寵愛為先,但也未曾苛待子女,柴箏將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卻還是習慣將別人家的小孩往前一推,之後就算長公主想罵她,看在小阮的面上也罵得輕點。
這大概是每一個為人子女者都精通的求生方案。
太久沒回家,柴箏連自己的房間在哪兒都忘得七七八八,阮臨霜雖然到柴國公府的機會不多,卻比柴箏本人還要熟悉這些院落、走廊和樹木。
柴國公府當年賞賜下來時,柴家在朝廷中還有自己一席之地,跟著太/祖皇帝一起打天下打出個功在萬世,因此爵位、俸祿,甚至是這處宅子都有一定的規格,連著下人,裡面住上近百口都沒問題,但柴家家規,一向沒有鋪張浪費的先例,因此大部分都空置著。
阮臨霜扶著柴箏往房間走時,恰好經過柴霽的房間,柴霽大概是聽見動靜,也推開門向外看了一眼,多年不見,柴霽已經認不出阮臨霜了,但阮臨霜還記得這位年輕的戶部尚書。
上輩子,柴霽有些像是家中的頂樑柱,爹死了,唯一的妹妹又在偏遠之地缺衣少糧,什麼事都要他出面去求,因此年紀輕輕,總是有種滄桑的感覺,看著也比旁人沉穩,而眼前這個柴霽卻與記憶中相差甚遠,他的腰桿筆直,目光銳利,但骨子裡卻是竹下清風,溫雅君子。
柴霽並不知道柴箏今天回來,因此在門口愣了會兒,柴箏還沒習慣做個瞎子,走路磕磕絆絆的,阮臨霜的腳步一停,柴箏就跟著踉蹌了一下,茫然地抬著頭問,「怎麼了,怎麼了?」
就算柴霽是天地下最糟糕的哥哥,也看得出柴箏有些不對勁,他稍微打量了一下自己多年不見,已經抽了個子逐漸長開,與記憶中不大一樣的妹妹,又詢問似得看向阮臨霜。
「是阮相家的阮姑娘嗎?」柴霽問。
他還記得當年柴箏就是帶著阮臨霜一起離開長安城,這些年兩個小姑娘也一直沒回過長安,此時能在柴箏身邊巨細靡遺照顧的,除了阮家姑娘,柴霽想不到其他人,何況阮臨霜的身上也有一種特質,讓人看見了,便知道這是一位不凡的女子。
見阮臨霜點頭,柴霽又繼續問,「她這是怎麼了?」
「受了點傷,眼睛和耳朵都受了影響,過幾天興許會好,也興許……」阮臨霜沒繼續往下說,她知道柴霽是個聰明人,有些話已經不必說盡。
「……」柴霽沉默下來。
阮臨霜便又道:「我先送她回房間,讓她把今天的藥吃了再睡一會兒,柴箏現在的狀況還不算好,需要休息。」
「好,」柴霽雖然已經知道柴箏的耳朵有了毛病,是聽不見的,卻還是下意識放低了聲音,「我去前廳等你,柴箏需要什麼也儘管與我說。」
縱使多年不見,血肉親情仍然刻在骨子裡,何況小時候自己讀書讀到三餐盡忘,柴箏便忽然從書山後面探出腦袋,自己嘴裡叼個桂花糕,再往桌子上放一碟的場景歷歷在目,柴霽雖然嘴上嫌棄柴箏的衝動、蠻橫、沒有腦子,卻也知道自家妹妹是個出類拔萃的大將軍,若不是她,柴家的威望早已不如今日了。
興許是停在這裡停的太久,柴箏意識到了什麼,她忽然仰頭,對著面前一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