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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迴圈,章行鍾要不是這些年的積累, 也救不回瀕死的柴箏。
「長安城中對柴家的謠言很多,大部分都不中聽,」章行鍾在門外又提醒了一句,「她的傷還需要再養一養,暫時不能被人為難。」
「章大夫放心,我會保護好她。」阮臨霜回過目光看著柴箏,「也該輪到我保護她了。」
柴箏已經睡著了,她將半邊腦袋往木桶邊緣一放,這會兒眼睛和耳朵都不頂用,避光又安靜,正好安眠,之後阮臨霜給她加了洗澡水,又將她擦乾淨塞進被窩裡的事,柴箏是一點也不知道。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柴箏是被餓醒的,她這一病就病了好久,餓的感覺終究是比不上一碰就疼的軀體,除了藥跟酸到臉抽的山楂,其它東西都吃得很少。
而此時正是恢復階段,柴箏的胃口終於來了,難免又餓又饞,但阮臨霜剛餵了她一口麵條,柴箏的臉色立馬哭喪下來……
她的味覺也受到了影響,現在能吃的東西本來就很清淡,加上她退化的味覺,只能依稀感覺自己是吞了什麼東西下去,滑還勁道,就是沒有味。
怪……噁心的。
柴箏本想發揚樂觀主義精神,飯菜吃不出味道,喝藥也能痛快很多,誰知那苦味卻遠比油鹽醬醋來的刺激許多,柴箏偏偏就是能嘗出來……繼而整個舌頭都泡在苦湯裡,簡直欲哭無淚。
「這是你自己選的,就自己受著,」章大夫給柴箏複診,監督她將藥湯都喝完了,一滴不剩,隨後又叮囑,「最近要戒油膩戒辣戒一切重口,雞鴨魚肉可以吃一點,補充體力。」
這種正常聲音的敘述柴箏是聽不見的,章大夫全部交代給了阮臨霜,又道,「她這種情況還需要再養半個月,聽覺和味覺可以恢復一半,眼睛慢一點,具體傷到什麼程度我現在還不能確定……半個月後再來我這藥堂一次。」
「那柴箏身上的毒?」阮臨霜捏了一把柴箏四處禍害的爪子——
柴箏試圖將空藥碗一爪子拍到地上去,卻未能得逞。
章行鍾家裡已經摔壞三隻碗了,但他不急,反正阮臨霜都會雙倍賠償,摔得越多他越開心。
神醫端著張正兒八經的臉,將自己吃飯的銀針過了火重新收起來,心裡卻鼓勵小將軍再摔兩個……這海碗藥堂裡多的是,摔不完的。
柴箏直覺小阮在跟大夫說話,但她看不見也聽不見,只能低著頭,抓到什麼就把玩什麼。
又瞎又聾不一定影響正常生活,但一定使人心智倒退。
章行鍾道,「毒還沒完全解,她中的是『長憂』不是砒霜,『長憂』的特性就是寄生和難纏。不過也不要緊,她是練武之人,內力與毒素拼命的過程中已經自建長城,身子養好了,最後留存的毒素就能吐血排出。」
章行鍾這是自謙的說法,「長憂」縱使難纏,現在柴箏要面對的不過是些許殘留,大部分已經解了,若是換成別的大夫,早早就讓柴箏等死去了,最多賺個倒賣棺材的錢。
「另外,我希望你們儘快離開我這裡,」章行鐘的臉色忽然有些嚴肅,「這些天老是有人在我這藥堂周圍晃悠,看起來不懷好意……」
「章大夫放心,我們今天就會啟程,」阮臨霜心裡有數,「不僅如此,我希望您也隨我們一同離開,近幾日就住在柴國公府中,一方面可以繼續診治柴箏,另一方面……您留在這兒會有生命危險。」
趙謙的算計幾乎擺上了檯面,孫啟府、戴懸這些人他尚且不想放過,章行鐘不過是個鄉野大夫,又與柴箏她們接觸甚密,就算不殺,抓起來拷問也會傷筋動骨。
章行鐘沒有任何推卻的意思,說真的,這小藥堂雖然是他一個家,但怎麼想都是保命更重要,何況阮臨霜邀請他去的地方可是柴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