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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小腦袋才抬了起來,兩道柳眉緊緊蹙著,彷佛正在思考著。
他隔著窗欞,冷眼望著她。
舞衣壓根兒沒有察覺,她的腦子努力在轉動,思索著一個又一個的問題。
胡商們都說,城內絲綢量沒有增加,更沒有任何人瞧見那些被搶的絲綢。那些貨品,就像平空消失了似的。
這就怪了,盜匪搶了絲綢,不拿來販賣,難道全堆在家裡自個兒用?她愈想愈覺得怪異,對山狼的懷疑就更少。
但是,這些蛛絲馬跡並不足以證明山狼的清白,要是她向楚狂提起,他說不定會更火大,質問她為什麼非要力保一個山賊。
想起丈夫的固執,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楚狂的確正直、的確剛正不阿,但是有些時候,他烈火般的脾氣還真教人生氣,那顆石頭腦袋硬極了,簡直是冥頑不靈。她既生氣又無奈,不肯跟他同房,一來是想氣氣他,一來也是知道,他要是再吻她、摸她,她的堅持就會瓦解。
淡淡的緋色刷上雙頰,讓男裝打扮的舞衣看來更是俊美,幾個路過的姑娘家全看得眼發直,險些要跌跤。
舞衣甩甩頭,讓腦子冷靜一些。不行,她不能再想他,眼前有正事要辦呢!
“織姨,你先回商號裡去歇著。”她吩咐道,舉手示意轎伕起轎。
“你呢?”織姨問,神情中也有幾分倦色。從早奔波到現在,她的確有些累了。
“我到市集巷裡去看看。”她必須找到證據,才能取信於楚狂,否則他絕不會打消出兵的主意。
舞衣實在不懂,男人為什麼老是愛打仗?很多事情只消用說的就能消弭,根本不需動刀動槍。
織姨皺眉。“讓管事跟你一塊兒去。”
“不,人多礙事,別打草驚蛇。”舞衣搖頭。
“我不放心。”
舞衣微笑。“織姨,你是怎麼了?市集巷我可是早就摸熟了,哪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織姨點點頭,眉頭仍沒有鬆開。是知道舞衣跟一般女子不同,能保護自己,但是她將舞衣當自個兒孩子,是因為關心,所以擔心,這孩子可是她的心頭肉呢!
舞衣牽出馬,單膝入鐙,只一個動作,就俐落地翻上馬背,略嫌瘦薄的身子在駿馬上坐得穩穩的。
“管事,你們先走,我一個時辰後就會回去。”她交代著,一面牽起韁繩。馬兒不安地踢著腿,聳動肩膀,她輕拍馬背安撫著。
“是。”管事點頭,指揮著轎伕往商號走去。
她目送轎子離去,目光掉向市集巷,身下的白馬勉強走了幾步,高健的身軀卻在蠢動,昂首噴著氣。
“怎麼了?”舞衣皺眉,拍拍馬鬃,扯起韁繩,命令馬兒繼續前進。
不知為什麼,白馬今日特別暴躁,跟以往溫馴的性子截然不同,每走上一步,鼻息就重上一分,嘶鳴聲也有些不對勁。她必須費盡力氣,才能勉強握住韁繩。
會是蹄受了傷,或是蹄鐵間卡進石子嗎?
這匹白馬受過嚴密的訓練,要不是受到巨大的痛苦,不會這麼不聽話的。
她鬆開一邊的韁繩,靈活地側移身子,想看看馬蹄有無異狀,整個人的重量,於是全落在同一邊。就在同一瞬間,她敏感地察覺,有某種東西穿刺過厚厚的馬鞍,頂在她的臀兒跟馬背之間——
糟糕!
腦子裡剛閃過這句話,白馬就陡然人立起來,發出高昂的痛嘶,接著就像發了狂似的,撒開四蹄,沒命地往前奔去。
市集上頓時響起驚叫聲,人人爭相走避,就怕遭殃。被那瘋馬一撞,就算不死也要殘。
馬兒亂嘶亂蹦,一逕掙扎,韁繩亂甩,纏住舞衣的右手,打了好幾個結,她不論怎麼努力都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