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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沒有被舞衣發現。
只見她跟織姨談了一會兒,露出慧黠的笑,接著就奔回書房裡,一刻後再踏出書房,已經換成少年的打扮。她行色匆匆,先到馬廄牽馬,還順手拿了他擱在牆邊的鞍,接著才跳上等待的馬車。
楚狂又等了一個時辰左右,才策馬離開方府,循著馬車離去的輪痕追去,打算親自瞧瞧,她到底又在玩什麼把戲。
駿馬狂奔,快如流星,楚狂沒花費多少精神,就跟上舞衣的車隊,遠遠的跟著,一路跟進了錦繡城。
他將馬拴在兩條街外,暗中跟蹤著舞衣。男裝打扮的她,有著迥異於女裝的靈活矯健,就連牽馬的姿態,都格外熟練,那匹馬兒在她手上既乖又馴。
跟在她後頭的,是方家的軟轎,織姨坐在上頭,沿路對著鞠躬哈腰的商家們點頭微笑。
一行人走進一家客棧,胡商立刻熱絡地迎出來,將方家的人請到廂房裡,急著要向織姨下單子買絲綢。舞衣則是坐在一旁靜靜聆聽,偶爾用眼神傳達意見。
楚狂坐在隱蔽處,要了兩斤白乾,面無表情,照例是仰頭一飲,酒碗就見了底。
正在客棧裡擺著龍門陣的閒人,看見方家的人馬,立刻轉了話題,舞衣坐得遠,什麼都沒聽見。倒是坐在角落的楚狂,一字不差的全聽進耳裡去了。
“方家前陣子不是被搶了嗎?”一個藍袍的男人,壓低了聲量說。
“才三十車的貨,影響得了多少?跟浣紗城整年的貨量比起來,根本是九牛一毛。”另一個黃袍的男人哼笑道。
“那倒也是。”全桌的人紛紛點頭。
“那盜匪也笨到家了,不知道方家這會兒可是惹不起的吶!”有人又說。
“怎麼說?”
“前不久,方舞衣嫁給了黑衫軍的頭子,幾百名彪形大漢,全成了浣紗城的護衛軍。”
眾人詫異地低呼,困惑地互望一眼。
“啊,她嫁的不是南陵王?”
南陵王?
這三個字,讓銳利的黑眸瞬間眯緊。楚狂極為緩慢地偏過頭,眸光掃向鄰桌。
四個人仍是渾然不覺,兀自閒聊。
“不,她嫁的是個北方男人,是個蠻子。”
眯緊的黑眸裡,迸出火焰。
“方舞衣怎會拋下南陵王?嫁了個只懂打仗的魯男子?”有人發問,沒發現左方不遠處,一隻握杯的黝黑大手,緩緩的收緊。
“會不會是逼婚?”
“不可能,要是能逼,南陵王還用得著耗上這些年嗎?”
“我倒有聽說,是方肆的意思。”
“方肆?那傢伙不是嗝了?”那人伸出食指,往下一勾。
“似乎是留了遺囑。”
黃袍男人舉起手,用誇張的手勢,將杯子放下,吸引同伴的注意力。“無論如何,方家有了這新姑爺,真可說是如虎添翼。”
原本緊抿的薄唇,聽見這句明顯的恭維,才逐漸軟化。黑眸中的慍怒,也淡去幾分。
如虎添翼?
楚狂微笑著,對這項讚譽很是滿意。
那人卻還有下文,繼續補充:“想想,一隻母老虎添了翅膀,多可怕的一件事。”
好不容易出現的笑容,又轉為僵硬,連濃眉也擰了起來。
搞了半天,天下人較矚目的,是他的妻子,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反倒成了附屬品?她到底有什麼能耐,連鄰城的男人提起她,也推崇備至?
更重要的是,那個該死的南陵王又是誰?
廂房裡傳來騷動,織姨起身告辭,胡商們不敢怠慢,一路送到客棧外。
楚狂不動聲色,默默觀察著舞衣。她始終低著頭,視線不跟四周的人接觸,等到胡商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