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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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日……穿得挺喜慶。”
這是他們半個月來第一次見面,第一句話如此尋常。
彷彿那日的事不曾發生過。
“上元節自然要喜慶些。孤若是穿一身玄衣出去,怕是不能好好過節了。”
秦國以黑為尊,玄袍只有君王能穿。他們此番出宮並不暴露身份,姬越若穿了黑,出去恐怕一路都得被人跪拜。
姬越說完,上下打量衛斂,輕哼一聲:“倒也像樣。”
實則心想:他真漂亮。
姬越發現自己不近男色也不近女色,獨獨抗拒不了衛斂的美色。
那確實是個郎豔獨絕,世無其二的美人。
馬車一路駛出王宮,奔向鬧市。
“待會兒到了外頭,不要稱孤為陛下,以免漏了身份。”姬越叮囑。
衛斂問:“那該如何稱呼您呢?”
姬越信口胡謅:“孤是官宦人家出來玩的公子,你是孤的小廝。”
衛斂認真地問:“有臣這麼好看的小廝嗎?”
“……”還真沒有。衛斂這通身的氣質,怎麼想也不可能是小廝。
姬越也覺得不太可,想了想又道:“那你是家中幼弟,孤是陪你出來玩的兄長。”
衛斂頷首:“好的,陛下。”
姬越糾正:“你應該叫兄長。”
衛斂改口:“好的,兄長。”
衛斂又問:“兄長是否也該改改自稱?”
他這邊改了稱呼,秦王若仍是自稱“孤”,那不等於做無用功?
姬越:“孤……咳,我知道了。”
說出“我”這個字的時候,姬越突然有種奇妙的感覺。
他已經許久不曾說出這個字了。
身為君王,沒有人能夠與他平起平坐,也沒有人能夠讓他自稱為“我”。
孤之一字,既象徵他的身份,也註定他的孤獨。
衛斂笑問:“兄長此番陪我出來玩,銀子可帶夠了?”
他道:“我可是要買好多東西的。”
這就演上了。
入戲還挺快。
姬越瞟他:“帶什麼銀子,民間用的是銅板。”
尋常百姓一年花銷也不過幾兩銀子。街邊攤販做的都是小本生意,用銀兩?找的過來麼?
衛斂訝然:“兄長還挺了解的麼。”
楚王就不一樣了。楚王有回微服私訪,看見路邊乞丐在撿地上野狗都不要的冷饅頭,驚訝地問侍從:“他為何不吃飯,要吃這種東西呢?”
侍從回答:“他沒飯吃呀。”
楚王更驚訝了:“那他為何不吃肉呢?”
能說出“何不食肉糜”這種話的君王,也無怪是昏君了。楚王的概念裡甚至只有黃金,銀子都是不值錢的東西,更遑論銅板了,那是打小就從沒見過。
“孤乃秦王,為王者當為天下萬民,怎可不知人間疾苦。”姬越一副“你真沒見識”的模樣,“你未免太小看孤了。”
“是是是。陛下是個明君。”衛斂輕笑,“可陛下又忘了,今夜您不是秦王。”
他眨了眨眼:“你是我兄長。”
姬越心一跳,很快轉移話題:“你的字是什麼?”
衛斂一靜。
姬越道:“我還不知道你的表字。”
姬越身為秦王,他的表字自然天下皆知,是為雲歸。
衛斂籍籍無名,當然也鮮少有人知道他的表字。
一般男子二十取字,但王族身份尊貴,出生之時就已取字。若王對這孩子不重視,司禮監的官員也會取一個以上皇家玉牒。
這裡又要提另一件事。兩百年前天下尚未四分五裂,統一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