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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不太適合長途跋涉。以前我們走林子,雖然會在林子裡待很長時間,但離最近的補給點都會保持在三到四天的路程內,還有騾子和驢幫忙運輸物資。這一次性質不同,沒有槍,王四川只能打一些山雞野兔之類的東西,每次都要消耗大半天時間,這樣邊打獵邊趕路可能要很久很久才能出去,他要是在路途上生病或者受傷,我們就死定了。我們是在深秋進入叢林裡的,休整了一個多月,當時的天氣已經非常冷,又在洞穴裡熬了幾個月時間,前後算算,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是1963年的春天。我相信按照王四川的計劃做,不會浪費太多時間。我們把露營點移到了軍營裡,畢竟這裡有房頂,當晚王四川燒出了一些糙木灰,嘗試拔出我的子彈,可沒成功,只能用皮帶扣把子彈挖了出來。那比中彈的時候還疼,用文字絕對形容不出那種痛。之後,王四川便開始實行他的計劃,先是他自己一個人打獵,我傷好了一些後,他也開始教我。和王四川打獵還是很有意思的,投擲布魯是從小就需要鍛鍊的技術,而且需要天賦,我不可能學會,只學了一些製作陷阱的方法。我們每天收穫的獵物除了當天的伙食,剩下的都用煙燻幹處理。這個時期的北方,林子裡的野生動物還是很多的,基本上每天都有收穫。我們的進展很順利,很快房樑上的燻肉都快掛滿了。老田沒有參與我們的行動,他一直在想一切是怎麼回事,我們打獵的時候,他就在附近轉悠,想找出什麼線索。但他怎麼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經常半夜跳起來和我們說一些匪夷所思的假設,慢慢人就變得一驚一乍,時而清醒,時而迷糊。我覺得他真的有點不正常起來,給他做思想工作也沒有用,只能讓他看家。打獵的時候,我們有幾次經過了一個區域,我覺得很像當時我們下去的那片垂直洞口。但是,我們在那附近找了很久,都沒有發現那個天坑洞的入口,整片區域不知道怎麼回事全是落葉。我記得當時開會時說過,那個洞口是被落葉埋住的,我不知道是自己認錯了,還是那個洞口確實被埋在了落葉下面。更讓我奇怪的是,我發現,在這段時間裡,這裡的天氣開始明顯地變暖。在我的計算裡,我們現在處於春天,但是,猛烈的日頭卻告訴我不太對勁。王四川也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北方其實沒有傳統意義上的四季,春天和冬天沒有太大區別,夏天倒還很涼快,入秋之後就會很快變冷,10月就開始下雪,現在這種溫度明顯已經是夏天了。如果現在是初春,只可能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遇到了暖春。王四川分析,我們現在也許在靠近海邊的地方,被太平洋暖氣流影響。如此一來,我們便錯誤地估計了我們的時間,北方的暖春是少見的天氣。天氣一熱糙木生長,這種地方會有狼群,我們沒有武器,會比較棘手。當時我們算了一下,燻好的肉只能支撐一個多月,我們原本打算準備兩個月的食物,現在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已經有的燻肉,再加上路上順手打點東西的話,我想出去不會是什麼大問題,於是決定提早出發,趁狼群還在糙原上的時候出去。沒有想到,就在準備出發的前兩天,這個節骨眼上,天卻開始下起冷雨。雨一下就沒完沒了,總是停一下就又繼續,外面頓時泥濘不堪,根本無法行走。我們只能整天待在那些木屋裡避雨,那種潮濕陰冷讓我後來發了燒,迷迷糊糊的幾次都以為自己還在洞裡。那幾天,我們逐漸冷靜了下來,感覺形勢會越來越好,倒不用著急。老田不魔怔的時候,也說了一些靠譜的話,他說以他在北方的經驗,北方本來就幹,這雨下透了會有很長時間的好天氣,也不會下太長的時間,與其冒雨出去,不如等雨停了再說。我們一直祈禱等待雨停,王四川每天看雲色,總說還有五六天好下。可五六天又五六天,雨倒沒停,卻等來了其他東西。大概在第三週的第二天半夜,我們忽然被一陣奇怪的聲音吵醒了,我迷糊了一會兒,就發現那是木板被敲擊的聲音。我第一反應是起風了,心中就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