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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繆斯對完美的偏執,也是女媧精心的造就。
細長微調的眼尾有晶瑩的鑽石搖搖欲墜,兩彎長睫輕輕顫動,浮世三千,這雙眼睛是最美的。是耿耿星河曙天,是最幽邃的大洋海溝,是最澈麗的水晶琥珀,時間精靈從一碧如洗的晴空裡掠過,把這世上最美好的一切都凝在這雙眼睛裡。
而這雙眼睛,此時此刻正注視著她。
她們始料未及的相逢就像仲夏夜的美妙夢境,榆園一夜的銷魂蝕骨就是她無羈放肆的開端。月華如水,她陷入慾望、激情和混亂,也在其中找到了自我。
「七月中旬,炎熱的夏日夜晚。」
「過去我和你放蕩不羈無止境」
「瘋狂的日子,在城市霓虹之下」
「你像是小孩子和我嬉戲。」
為什麼連電影的配樂都在將她推向命定的軌道。
陸林鐘像望著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境,卸下了驕傲和防備,只剩無盡的卑微和嚮往。安槐序回望陸林鐘的目光,心如刀絞。是她讓陸林鐘這麼傷心,這麼難過的。
安槐序快步走到陸林鐘身邊,溫柔地捧著她的臉,眼角即將墜落的鑽石隨著睫毛上下掠動把電影裡變幻的浮光折射出了讓人心顫的微芒。
她小心翼翼地吻上陸林鐘的唇,她想告訴陸林鐘,她不是遙不可及的夢,而是可以觸碰感覺到的真實。
「我在。」低沉嘶啞聲音彷彿不屬於她。
薄唇柔軟的觸感是真實的,彼此交纏的滾燙呼吸是真實的,逐漸上升的體溫是真實的,她即將傾吐的話語都融在這個熱切的吻中,她想告訴陸林鐘,她已經打破束縛自己的繭。
陸林鐘在深吻中變得像初春脆薄陽光照射的一片冰,無措地想要躲避,安槐序放慢了攻勢。
「嗯」耳畔傳來陸林鐘一抹呢喃,像已經打苞的花在晨霧裡向著太陽第一次舒展身姿,帶著輕輕顫抖。
安槐序小心地含住陸林鐘顫抖的唇,懷中人的脆弱讓她的心徹底慌了。
「你別難過,我」
眼前人早已醉得迷離,她有無數的話想要傾吐,眼下卻不是最好的時候。但她可以慢慢等,明天,後天,以後所有的時光她沒了束縛,有了選擇的自由。
從此以後,只要陸林鐘想,她便可以給她。
安槐序伸手撫著陸林鐘的長髮,輕輕吻了陸林鐘的耳垂,陸林鐘倚在她肩上沉沉入睡,安穩的鼻息撲在鎖骨上,酥酥麻麻。
電影畫面仍不停變換,聲音不小,陸林鐘呼吸時而短促,睡得不夠安穩。
她索性將人攔腰抱起,陸林鐘眼角沒有淌出的淚幾乎要將她的心揉碎。
客廳裡亮著一抹微光,她把陸林鐘抱到二樓的房間裡,月光映照懷裡人纖細修長的雙腿,像幽藍的薄紗輕蓋。
安槐序坐在床邊,聽見陸林鐘的呼吸逐漸平穩,才輕手輕腳關上房門。
她走到客廳將倒落一地的酒瓶一一撿起。
陸林鐘手握酒瓶仰頭喝酒的動作優雅決絕,一舉一動都透出傷心難過,茶几上擺著她進門時陸林鐘握在手裡的紅酒瓶,她將酒瓶拿在手上,瓶身彷彿還留有陸林鐘的餘溫。
深琥珀色的瓶身正標上印著紅色手寫體「penfolds b95」,紅色的壓縮封口有精緻的花紋,凹凸感明顯。
她不喝酒,但總有很多機會見識身邊人酒櫃裡收藏的各色好酒。她只是略懂酒,卻也知道手上這瓶是知名釀酒師peter gago的得意之作,市面少見,價值不菲。
安槐序枕臂靠在沙發上,睜大眼睛望著客廳裡以天然玉石為中柱點綴了無數華美水晶墜的法式吊燈,她的視線被閃得斑駁。
價格不菲的名酒空瓶擺滿了客廳一角,隨便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