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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就是擔心我喜歡女的這種事情傳出去,辱沒你在外的名聲嗎?」她迎著父親的目光,毫不退讓。
「小序,你閉嘴,你不能這樣和爸爸說話!」蔣慕疾言厲色地呵止安槐序。
「滾出去!」安誠言指著大門,陡然增大的聲音在整個客廳迴響,安槐序從來沒有想過父親有一天會紅著一雙眼睛,沖她這樣大吼,讓她滾。
她轉身就走。
「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安誠言氣得身體都抖了。
安槐序聽見父親的話站住腳,她擰著一張臉把口袋裡的東西全部都掏出來,「你們不是總說我衣食無憂,只知道靠著家裡嗎?你們給我的東西我從此以後也不會要了,門禁卡,房子鑰匙,車鑰匙,儲蓄卡,信用卡,這些我全都不會再要了。」
安槐序把東西掏出來,一件一件全部擺在玄關五斗櫃上。
「小序——」
大門砰的一聲關上,她把母親還未說完的話被隔絕在門內,頭也不回地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安·淨身出戶·槐序
第32章
夏夜的星空寧和, 嘶啞的蟬鳴從夾道兩旁的樹上傳來, 身後是透著暖黃色燈光的家, 安槐序走了幾步停下,抬頭看了一眼滿天星辰,而後繼續向前。
小腿上傳來一陣陣刺痛, 借著昏暗的路燈,她看清了右腿上的傷口。傷口細長劃得很深,血還在不停往外流,褲子上血跡斑駁,鞋上也滿是鮮紅,指縫掌心裡沾染的血跡成了暗紅色, 現在的模樣實在太狼狽了。
安槐序茫然地搓搓指尖,沿著夾道繼續往小區大門走,路途漫長, 偶有一兩輛車從身旁疾速駛過, 揚起一陣風,撲在身上夾沙帶塵。
她該去哪裡呢?
小時候她也離家出走過, 等風頭過去了, 撒撒嬌認個錯, 便可以重回溫室。可現在她必須一直往前走,不能低頭,不能回頭。
一旦回頭,剛才說的話,做的事就沒有任何意義, 甚至徒然消耗親情。她與父母之間有了可見的裂痕,很深很大,或許將來也沒辦法修復如初,可她不悔。
追求自由,是她一直想做的,如今她也做到了。
從此以後,與生俱來的財富,地位沒有了,她不在乎。這些都可以靠努力去慢慢爭取。黑暗裡幽困多年的種子即將落在肥沃的土地上,她想要成為自己,沐浴陽光雨露,自由生長。
安槐序蹲下去用手擦掉不斷溢位來的血,手掌上乾涸的血跡被新鮮血液覆蓋,褲腿也被鮮血浸濕,如果失去的這些是得到陸林鐘所需的代價,那她怎樣都是賺的。
保衛室冷白的燈光從玻璃窗裡透出來打在地面上,值班的保安對小區裡的住戶大多熟悉,很快領著安槐序去洗手檯清洗傷口,安槐序接過保安遞來的止血棉絮,開口說聲「謝謝」。
嗓音低沉沙啞,保安以為她遇上了什麼事情,婉言詢問是否發生了家庭矛盾,物業可以幫忙協調。
安槐序用棉簽蘸取碘伏壓在傷口上消毒,刺痛令她皺起了眉,嘴角掛著勉強的笑容對保安說:「只是失手打了茶杯。」
靠協調解決矛盾只是揚湯止沸,她不會做妥協的那一方。
血勉強止住,細長的傷口帶了弧度,像是一抹極其諷刺的笑意。安槐序用力撕開創口貼的包裝袋,毫不猶豫把傷口遮起,邁開堅定的步子走向瀾庭名墅。
陸林鐘家沒有透出一絲光,借著遠處的路燈,安槐序勉強看清別墅一樓客廳落地窗的窗簾被緊緊拉上了。
陸林鐘的車還停在樓前,那應該是在家的。
安槐序伸手按下羅馬柱上的門鈴,她期盼陸林鐘走過來給她開門。
一聲,兩聲,第三次伸手的時候,安槐序意識到就算陸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