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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運街甲字叄號。
李修站在門前直運氣,砸了半天門也沒人來開,一個街坊嫌他鬧得慌,出來告訴他,這家早就搬走了,說是回了金陵老家。
我呸!
姓薛的沒好人,說好了等我呢,時間不到你就跑了,還不是想眯了我的寶貝嗎!你給我等著的,金陵就金陵,我找你老家去。老家再找不到,我就我就沒了招了啊。
不是沒想過打上榮國府去找薛姨媽要銀子,可一想自己也沒個字據什麼的,多半是把自己打出去不認賬。
這可怎麼辦?
摸摸兜,後悔了剛才的大方行為,留一錠銀子在手裡多好啊,十兩不少了,夠自己吃喝的,現在可好,只有些英鎊法郎,找家銀號試試能不能兌換吧。
跟街坊打聽好銀號的位置,拖著箱子就找過去。
所幸不是很遠,通運街住的都是財主,銀號商鋪什麼的就在街口開著,看了看門臉,找了一家最大的進去了。
老朝奉嘩啦啦的撥著算盤珠子,跟李修客氣的說道:“這兩年朝廷有令,凡是番邦的貨幣都按一個價收。您打算兌多少?”
李修甚是疑惑:“各國貧富可不一樣,怎麼能按一個價收呢?那不要虧死了。”
老朝奉嘆口氣,把算盤一推:“誰說不是呢。可朝廷就是這個法子,誰敢不聽啊。這叫什麼,這叫白銀回流。都是銀子,只要成色不差,就一視同仁吧,省的麻煩了。”
狗屁的麻煩,李修能不懂這個道理嗎,貨幣的價值都是隨著國家的本金定價的。此刻的華朝是當世第一,就因為它的出口大於進口,典型的外向型經濟,賺的最多。
按理說這是好事不是嗎,有點頭腦的就可以用白銀做槓桿撬動一下世界經濟,怎麼還會有這麼腦殘的政策呢?
老朝奉嘿了一聲:“老皇上退位以後啊,新皇就說要尊祖制,咱們是民以食為天的,四民之中商為最低,不能重商輕農。寧可損失點銀子,也不能讓百姓吃不飽。要讓四海歸心世界大同嗎!這招一出啊,咱們的銀子是嘩嘩的往外流,好多商人都不用銀子結算了,改用絲綢做貨幣。小夥子,能換點就換了吧,你又不吃虧。”
李修搖搖頭,老朝奉算的不對,貨幣換算不是他們想的這麼簡單。購買力的不同,決定了商品的價值。
同樣的一匹布,本國賣一兩銀子的話,賣到國外去至少十兩。
刨除了稅和運費,純賺三兩不成問題。
你這麼一搞貨幣等同,誰還去買十兩的布啊,不都換成你的貨幣買一兩的布嗎?利潤呢?
都讓搞外貿的賺去了,國家收不到更多的稅金不說,就連貿易值也會大跌。
最後就是什麼,出口轉內銷的打回來侵佔你的市場。一兩的布在海外賣個兩夠了本錢後,剩餘的布折半賣回來都有的賺,傷害到最後的就是從原材料到銷售終端整整一條生產鏈的人。
李修愣了半晌,換了幾十兩銀子就出這家銀號大門,一路上有點失魂落魄,心疼啊!他就不信滿朝的官員,在野的大賢就沒一個看出問題來的。
古人不傻,尤其是前邊老皇在位的時候賺的那麼多,新皇登基後卻賺的這麼少,沒問題嗎?看出問題怎麼不說呢?誰又是最大的收益者呢?
唉!
我一個連家都沒有的野孩子,操這心幹什麼。還是找個客棧先落了腳再說。幸虧自己還有些積蓄,買幾畝地蓋個房子,悠然見南山去吧!
找來找去,又回到了碼頭,就這便宜,城裡的都貴,住不起。難怪說要腰纏十萬貫,騎鶴上揚州呢。這個上字用的很好,很動詞。
“喲,老闆,還沒走呢?”
餛飩老闆正忙活著呢,一抬頭就看見了李修。
“公子快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