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無欲,則無傷,
無傷,則不倒。
&ldo;咚……&rdo;
一聲輕微的響動,一直被男子攥在手裡的平安符,從棉毯一處滑出,徑直落在了床下冰涼的地板上。微酸的光影下,那抹小小的紅色一瞬的暗淡,無力的翻滾幾下後,一動也不動了。
他放手,判定此情不再。不屬於自己的,再怎樣,也抓不住分毫。
卯時,日月交接,天色漸亮,隱隱又帶著夜的昏黃。萬物猶沉醉在晨霧裡尚未醒來,微濕的霧氣的滑過糙木花葉,最後在花葉間凝聚成滾圓的露珠,晶瑩剔透。
昏迷了一夜,床上的人幽然轉醒,手指微動,她吃力的睜開了酸澀不堪的雙眼,無意識的看著營帳的頂端,神志尚不是很清楚。半晌過後,入眼的事物才開始轉為清晰,由最初的重影模糊,漸漸融合成了真實的一體。
鳳起……
你想做什麼?
尊主,還是教主?
分明記得多年前,給她包紮傷口的少年輕且堅定道:&ldo;若是可能,乾脆我代你做尊主好了。&rdo;
那時候,她以為他在關心她,不忍心看她受那永無休止的苦難和折磨。
卻原來,他是話中有話,昨日更是用行動來證明給她看了。
鳳起,只消一想到這兩個字,胸口便是一陣憋悶,他背叛了她……
咬牙,眼淚就在眼裡,她沒有哭。
雲七夜,你瞭解他嗎?十二年來,一直將表情掩在面具下,少言寡語的鳳起,他心裡到底在想著什麼?你瞭解嗎?
閉眼,她強迫自己將那股酸澀逼回眼裡,然後若無其事的睜眼。昨晚的痛和血,全然在腦海深處晃蕩,她心有餘悸伸手撫上腹部,幸而肚子已經不疼,但是嗓子眼裡乾的狠。抿了抿乾澀的唇瓣,嘴裡依稀有股讓人作嘔的血腥氣。不僅如此,她的脖頸上,枕旁全然是凝固了的黑紅。
躺了好半晌,她起身將染上血跡的枕巾床單全部撤離,而後漱口洗漱,企圖將周身那股血腥氣沖刷乾淨。可是和那人產生出的汙點,傾四海之水,也洗不乾淨了。似乎,不應該說是那人,而是他們。
寧止,鳳起。
洗漱的雙手一瞬的停滯,女子抬眼,正看見自己映在銅鏡裡的臉,何其的疲倦。怔愣了半晌,她旋即又低頭洗漱脖頸間的血,看著那盆漸進被染紅的清水,終是不由苦笑出聲,不過一日,接連兩重打擊,上天真是看得起她,她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往後,還要如何坦然的面對彼此?最糟糕的,她和寧止還得天天見面。
早飯的時候,意料之內,他沒有和她一起用餐的打算,各在各帳。方才在操練場,兩人更是有意無意的隔了老遠,連問候的套話都不曾說一句。
帳內,雲七夜漫不經心的吃著飯菜,習慣是件可怕的事情,這幾日三餐她一直和寧止一起。今日猛的一個人了,反倒有股怪異之感。想著,她輕輕呼了一口氣,終是將筷子放下。
&ldo;小雲兄弟,你沒和咱家殿下一起散步去啊?&rdo;方出帳,迎面便碰見了笑眯眯的姚都尉。
沖男人一笑,雲七夜搖頭,淡淡道:&ldo;往後不去了。&rdo;
&ldo;不去了?&rdo;挑眉,姚都尉的腦子裡第一刻想到的不是自己有機會了,而是為什麼小雲兄弟不和殿下去散步了,好像今早兩人也沒在一起吃飯。想著,他忍不住關心道:&ldo;殿下不是說要日日和你散步麼?小雲,是不是你們鬧彆扭了?&rdo;
抿唇,雲七夜頓了頓才道,&ldo;沒有。&rdo;
絲毫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