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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口電話那頭一陣沉默,片刻再次響起陣笑:“喂,別疑神疑鬼的。” “你最近有沒去過天上天下。” “沒有。” “那就好,不要再和剎見面了,絹。”電話那頭再次沉默了下來。這次比較久,並且沒再聽見林絹的笑。只在一陣讓人有點難堪的僵持過後她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後慢慢道:“你,對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我只想說,他很危險。” “哈……這種年紀就是天上天下的頭牌,你不說我都曉得他的危險。” “我不是指這個。” “那是什麼。”眼看著她的聲音一點點拔高並且嚴肅,我開始後悔沒有用一種更婉轉或者更容易讓她接受的方式,去把我所瞭解的東西傳遞給她。但我真的做不到,我沒辦法告訴她剎的危險性在哪裡,正如我無法告訴她我能看到鬼。
他不是人……他不是人……他不是人……
我在心裡默唸了無數遍,但就是沒辦法對林絹說出一個字。
原來講出事實是件這麼難的事,特別是在今天這種我的頭腦有點不太清楚的日子。
還想再說些什麼,林絹已經以一句@@@我想休息了@@@草草結束了我們的通話。電話裡響起盲音的時候我聽見窗外隱約有人在哭,嗚嗚咽咽的,哭得很傷心。
剛開始我以為是我的錯覺,或者說是夜貓子在叫春。可是不久之後那聲音大了起來,由遠到近,伴著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我聽出是有人在哭喪。
不知道誰家死了人,在這樣平靜而炎熱的一個晚上,我拿著狐狸做的符到視窗邊去貼,就像這幾年碰到這種事情一貫而做的。不貼的話一不小心那些遊蕩的新魂就會被吸引過來,那會讓他們誤走歧路。
可不知怎的這次怎麼貼都貼不上。
好象窗的某個看不到的角落裡被留了條縫似的,不停有風從外頭吹進來,在我剛把符貼到窗框上,就把它給吹下來了。我納悶。四下來尋著看,可是窗被我關得很牢,看不出那一絲絲繞過我手指的風到底是從哪裡吹進來的。
往符上抹了更多的糨糊,我繼續朝窗上貼,並且慶幸狐狸這會兒不在這裡。要是在他肯定又要嘲笑我了,連貼個符這樣的事都做不好,還有誰能比我更小白。
我就不信狐狸不在我就一件事都做不好了。
忽然覺得眼角邊好象有什麼東西,就在我抬手朝最高的地方貼符的時候,這當口那支哭喪的隊伍已經過來了,白衣白褲,映得我面前的窗玻璃一片白。只那麼一晃而過的瞬間,我看到那片白上一張辣黃的臉。
側對著我,鼓著張皺巴巴的嘴,在我一邊拍著膠上去的符的時候,那張嘴一口一口對著符吹著氣。於是符一脫離我的手就飄了起來,幾個上下,從窗框上墜了下去。
當晚,我做了個奇怪的夢。
我夢見自己在一條小道上跑。道很長,沒有盡頭似的,邊上什麼都沒有,一片漆黑。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可始終不知道路的盡頭在哪裡,哪兒看上去都是一樣的,除了凹凸不平的路面,什麼都沒有。直到累得實在跑不動了,想停下來看看自己到底是在哪兒,卻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一個人。
那個叫做剎的少年。
那個被林絹迷戀又讓她充滿了罪惡感的少年。
他一身黑衣坐在一棵銀白色的樹上,像是在低頭看著我,臉上帶著一塵不變的笑。
然後聽見他道:@@@梵天珠,幾時修成人形了,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有了人身,就能夠惑得住人了麼。@@@ @@@想跑,可跑得掉?@@@ @@@放,我當然可以放過你,@@@ @@@如果你能惑得住守珠羅漢的心。@@@ @@@呵呵……哈哈哈……@@@
突然我就醒了,在這樣一種快樂的笑聲裡,卻發現自己正蹲在衛生間的一角,靠近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