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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意外地發現他眼裡跳躍著的嬉笑不見了:“有人讓我轉交給你的。” “誰。”手一伸,我掌心裡那根懷錶便脫手攀上了他的指,蛇似的繞了幾個圈,在他指尖瑩瑩折著水晶似的光。
光映進狐狸的眼睛裡,那眼裡的神情忽然讓人覺得有點陌生。
“是誰。”再問了一遍,他抬頭望向我,眼睛依舊蕩滿了快樂的嬉笑,像是剛才一剎那而過的陌生是我多疑的錯覺。
“殷先生。” “殷先生。”重複了一遍,眼裡的笑意更深:“他來過了。”我遲疑了一下:“是的。”收手,懷錶握進手心:“我對你說過什麼來著,寶珠。” “什麼。”我發覺自己在回答他問話的時候嘴角有點僵硬。因為什麼?他問的問題還是他直接叫我名字時那種淡淡的語氣?
“不要拿不該拿的東西。”他說。
一些細細的粉末從他收攏的手指間散落了下來,在他對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些粉在陽光裡閃著鑽石般剔透的光。
我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戰,在狐狸正對著我的那兩道安靜而快樂的目光裡。
“這是不該拿的嗎。”我問。
周圍並不太吵,可是我聽不太清楚我自己的聲音。
所以狐狸也沒有聽見,因為我的話還沒說完,他就轉身走了,徑自出了門,門上的鈴鐺在他開門的一剎那晃得叮噹亂響。
外面的遊魂尖叫著消失,像是被地獄火瞬間燒成了飛灰般的迅速,我呆站在原地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遠遠素和坐在陽光裡望著我,陽光很刺眼,所以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傑傑在他腿上匐著,看上去笑得很開心。
這天狐狸沒有回來。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在看到那根殷先生讓我轉交給他的懷錶後,就這樣莫名地離開。他什麼都不說,只是指責了我的不是。
“不要拿不該拿的東西。”他說。
什麼態度。
什麼口氣。
心臟一下子變得很悶,就像昨晚沉甸甸壓在我胸口的那種感覺,連外頭的陽光也刺眼了起來,刺得人心煩。想發洩,可是無從發洩,因為造成這一切的@@@因@@@不在。
終於忍不住打電話給林絹。電話那頭聽她咯咯地笑,像只永遠不知道什麼叫鬱悶的鴨子。
於是情緒也就緩和了一些。
但是在聊光了所有能聊的話題後我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跟她開始說這件事,關於狐狸,關於素和,關於狐狸最近有點反常的舉止。倒是在一陣沉默後她發現了什麼似的問了句,寶珠,你又有心事?
我說狐狸離家出走了。說出口,像是從喉嚨裡挖出了塊巨大的石頭。
她聽完哈哈大笑:“寶珠,如果我是他我老早離家出走了,你這隻鐵母雞。” “是他走得莫名其妙。” “怎麼,你們吵架了?” “沒有。” “那他為什麼離家出走。” “我不知道。” “寶珠,你喜歡胡離麼。”突兀一句話,問得我一陣發愣。
半晌才回過神:“說什麼啊,他是我的僱員。”電話那頭又是一陣咯咯地笑,片刻停了下來,她說:“其實我一直都在納悶,寶珠,你知道我在納悶什麼嗎。” “是什麼。” “你說胡離一個大男人,哪裡不好去,為什麼偏要窩在你家這麼小個店裡那麼多年。”我被林絹的話問住了。遲疑半天,我道:“他喜歡做點心。” “做點心?以他的手藝哪家大飯店裡不能去,你給他多少薪酬。”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都擺在我話裡了,自個兒琢磨。” “琢磨不出來。” “所以他叫你小白,也不是沒道理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而林絹的話音卻忽然有些不耐煩起來:“好了好了,不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了,我自己頭還疼著呢。” “是因為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