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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史卻笑眯眯地迎上來,主動打招呼道:“真是好久不見了,常總管近來如何呀。”
這話問的,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常貴自然沒給他好臉色,語氣夾槍帶棍道:“咱家跟著太子爺,當然是什麼都好。就是不知道燕王殿下最近怎麼樣,是不是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
兩人好歹也相識多年了,論相互掀老底,都是一等一地在行。
燕王府長史的表情僵了一下,似乎很是不快,隨後想起主子的吩咐,才勉強隱忍下來,說:“是嗎。我怎麼聽說,近日東宮新來了一位主子,太子爺可是看重的很。”
頓了下,又不陰不陽道:“都說貴人難伺候,這得寵的更是難伺候中的難伺候,想來這段時間裡,常總管也吃了不少苦頭吧?”
他這副態度,明擺著是來看笑話的,常貴慪得眼裡快要噴出火,怒道:“你什麼意思?”
光看常貴的反應,燕王府長史就知道打聽到的訊息非虛,東宮總管和謝南枝確實有不小的矛盾,於是心裡更多了一層底,搖頭憐憫地笑了笑:“常總管在東宮這麼些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想到太子殿下竟如此絕情,為了個妾室都算不上的人,連多年的家臣都不顧了。”
“不過看在過去和常總管共事過一場的份上,我可以給你指條明路。”
常貴當然不可能相信他有那麼好心,當即冷笑一聲,轉身欲走。
但燕王府長史拉住了他衣袖,說:“哎,別急著走啊。你不妨聽聽我的法子,信不信由你。”
“我家王爺前陣子在路上見過東宮那位郎君一面,十分喜愛他的容貌和才情,嚮往與他交遊一番,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燕王府長史說,“倘若你能為我們王爺牽這個線,酬勞和賞賜都好說。”
見常貴皺起眉,一副相當懷疑的樣子,他又暗示道:“再者,我們王爺和那位郎君……相處得開心了,說不定會去太子爺那處,把人要過來,如此這般,還能除去你一個心腹大患,何樂而不為呢。”
燕王那些異於常人的癖好,常貴同樣有所耳聞。因此聽到對方說的話,他在心底品了品,立刻就反應過來,燕王這是看上了謝南枝,苦於難以得手呢。
旁人聽了這請求,大約會替主子覺得受辱,大怒翻臉走人,然而常貴在起初的驚訝後,眼珠子咕嚕一轉,暗自盤算起來。
他對謝南枝厭惡至極,巴不得對方去燕王手底下吃點教訓,這項計劃聽起來確實對他百利而無一害。但常貴也不是個傻的,萬一最後事情敗露,牽扯到他身上,太子爺不得將他活剮了?
燕王府長史顯然看出了他的疑慮,為他定心道:“也不需要你做什麼,只消將那名郎君引到一處無人的宮殿裡去即可。我們王爺後院那麼多人,哪個不是被治得服服帖帖,對付這一個自然不在話下。你且看著吧,只要一個下午過去,你讓他朝東,他定然不敢往西!”
他說得那樣篤定,饒是常貴也不由得意動。
終於,在燕王府長史許諾回去就讓人送給他一匣金錠之後,他終於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