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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麼小心謹慎的打聽,不會想投其所好吧。”八方牽著馬湊近孟長青,“少爺,您不是已經給東文叔寫信,讓他在京城收集薯種和苞米種子了麼? 這些東西在京城都不缺,東文叔送來只是早晚的事,您何必這麼費心,再來這裡找什麼薯種? 瞧您這意思,您大有厚禮奉上的架勢。” “是得送禮。”孟長青注意到前方的茶攤,示意眾人往那處走,“當今朝廷就是這樣的風氣,見面就得送禮,我倒想特立獨行些,可事情擺在眼前,得以解決事情為先。 至於東文叔那邊。”孟長青不著痕跡看了一眼走在旁邊的楚沐風,“是我給信晚了,東文叔就算派人送來,大概也要錯過農時。 況且自己要辦的事情,怎麼能全指望別人效力。” 說話間,一行人進了茶攤,八方牽過幾人的馬,繫到附近的柱子上。 “攤主,上些吃的和茶水。” 趁攤主上茶時,孟長青隨即與之攀談起來,“您這小店生意可還行?” 茶攤上沒有別的客人,攤主樂得說些閒話打發時間:“我這小鋪子沒什麼成本,每日下午也有些人來坐坐,生意倒還可以。 客官,聽您口音不像本地人,是京城方向過來做生意的吧。 我們這些小本買賣,跟您這些走南闖北的大生意人比不了。” 孟長青接道:“我們這些人看似賺得多,實際虧損也多。” “這也是實話。”攤主拿了一筐熱饃饃上來,“我這小攤上沒什麼好東西,只有這黃面饃饃一文錢兩個,客官別嫌貴,我這裡面加了糖,吃起來甜滋滋的。” 孟長青朝眾人道:“走了一夜大家都累了,都吃點吧。” 她發話眾人才動手,攤主這才看出來,“您看著年紀不大,還當您是跟著父兄出來的,原來您才是主事人。” “原也是跟在父兄身後湊數的,可不幸他們前些年因意外離世了,只留下我一個人支撐家裡的生意,好在父兄留給我的人都很忠心,這才能勉強撐住。” “您可真的不容易啊。”攤主站在桌邊閒話起來,“客官,我打聽一句,您是做什麼買賣的?” “販茶葉。” “茶葉?”攤主不解,“你們的貨不和你們在一起處?” 孟長青說的像那麼回事,“我家做生意,一向是人先出來,談妥後才運貨,” “哦,我這人沒做過大買賣,不懂亂問的,您別介意。”攤主說,“不過也確實該這樣,要是談的不好,省的貨物進城,一車貨物的入城費也要不少呢。” 他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晦氣話,連連道歉,“看我這張嘴,您這生意一定能談成,不知是什麼茶?要是價錢合適,我也想買上兩斤。” “什麼茶都有,已經定了買家,談妥後若有的多一定送您兩斤。” 攤主很不好意思,“怎麼好佔這個便宜。” “跟您打聽個事,我那一車茶要多少入城費?” “這可說不好。”攤主說,“得看多少,也得看您貨物的貴賤,都是守城的官兵說了算,要是您能跟守城的官兵攀上關係,可以便宜不少。” “是嘛,多謝你了。” 孟長青等人在攤位上吃了饃饃,之後直接去了宜州府。 “不是說要送東西麼?”八方下馬後湊過來問,“難道您帶了?” “出門在外,總得帶些東西。”孟長青既有打算,勢必在包裹裡備幾樣。 這宜州知府,只從下面聽來的這點訊息,便能知道這位大機率貪的可以,這樣的人最好打發。 孟長青身上沒什麼錢,但她寶貝多,多是宮中賞賜的小玩意。 這些東西模樣精巧,價值貴重,但因是宮中貴人所賜,即便再缺錢,也不能拿出去典當。 否則若被人告發,就是一個大不敬的罪名。 能看不能使,在孟長青看來就是沒用。 現在,正好拿這些東西來送這位未曾謀面的宜州知府。 看似貴重,實則是雷。孟長青也是不打算跟對方多打交道,才敢送這樣的禮。 八方報上身份,又把衛方耘書所寫的介紹信遞給對方,“還請守衛大哥通報一聲。” “等著。” 等了該有一刻鐘,回去稟報的人再次出來,“孟大人,請隨我進來。” 孟長青跟著前面的衙役一路走,走到一間待客室前停下,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