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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人對我下手。是這個地方把我變成這樣的。&rdo;我指了指這間囚室。&ldo;你不能真期望我在這裡健康快樂,容光煥發吧。無論如何,&rdo;我說,&ldo;你看起來也不怎麼樣。&rdo;我還沒辦法適應這樣的扎克,他的臉瘦得只剩骨頭,濃濃的黑眼圈像眼睛下的汙漬。
&ldo;可能因為我經常半夜醒來,想弄清楚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rdo;
&ldo;為什麼要往複雜裡想呢?我需要到外面透透氣,扎克。一會兒就夠了。憋在這裡我會發瘋的。&rdo;這麼說並非故意為之,儘管我仍不能讓扎克知道,我的恐懼真正來自何處。我確實已經到達忍受力的極限,從我憔悴的外表就能看出來。
&ldo;那太危險了,你是知道的。我不是為了好玩才把你關在這裡,你清楚這一點。&rdo;
我搖搖頭。&ldo;如果我瘋了,對你來說會有多危險,好好想想吧。我能幹出任何事來。&rdo;
他淡淡一笑。&ldo;相信我吧,你沒辦法威脅我。&rdo;
&ldo;我沒有威脅你,我是在向你提供一些確實能幫到你的資訊。&rdo;
&ldo;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對幫我產生興趣了?&rdo;
&ldo;因為我在這裡快失去理智了。我需要透口氣。只需要十分鐘,沐浴在陽光裡,看看天空。跟我能告訴你的事情比起來,這個要求並不過分。&rdo;
他仍然搖頭。&ldo;如果你以前給過我們有用的資訊,我會相信你的。神甫說,在你們精神相接時,你坐在那兒像個蠟人。之前你從未承認過那個島的存在,現在你忽然告訴我們說,你知道關於它的有價值的資訊,我們這次為什麼要相信你呢?&rdo;
我嘆了口氣。&ldo;好吧。關於那座島的事,我對她說謊了。&rdo;扎克站起身,快步走向門邊。我對著他的背影說:&ldo;我知道要想讓你過來,必須那麼說。但是我有一些有用的資訊要告訴你,這是真的。我不能告訴她。&rdo;
&ldo;為什麼?收集資訊就是她的工作。&rdo;
&ldo;因為是關於她的事。&rdo;
他停住了,一隻手仍扶在門上,另一隻手拿著那串他從不離身的沉甸甸的鑰匙。
&ldo;這就是我為什麼非要告訴你的原因。這件事是關於她的,她正在謀劃對付你。&rdo;
&ldo;我不會相信這類鬼話,&rdo;他吐了口口水,&ldo;她是我在這裡唯一信任的人。跟你比起來,我更相信她。&rdo;
我聳聳肩。&ldo;你不必相信我,我只會告訴你我所知道的,然後你來決定是信還是不信。&rdo;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我看著他轉過身,把鑰匙插進鎖孔裡,開啟門,仍然沒有說話。最後他走到外面,任門在身後開著。&ldo;給你十分鐘,&rdo;他一邊踏進過道,一邊回頭說,&ldo;然後我們回到這兒,你要告訴我所有的事。&rdo;
7 計謀
後來,當我試著回憶走出囚室那一刻的情景時,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我只是跟在扎克身後,盲目地穿過長長的過道,經過另一扇上鎖的門,走上一段樓梯。在樓梯頂端,光線透過三扇高窗照射進來,我才感覺到身處空間的巨大。我迅速舉起手擋在突遇強光收縮的瞳孔前,然後繼續瞪著窗戶渴望更多光線。腦海中過去數周的迷霧開始消散,我的思緒比過去幾個月來都要清晰。感覺就像囚室上方的堡壘此前一直壓在我身上,當我們走出堡壘深處那一刻,我終於卸下了肩上的重負。
扎克根本沒有回頭,只是領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