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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房門,見裡面佈滿了灰塵,房梁和角落都是蛛絲網,一股腐敗的氣息撲鼻而來。
鹿綰離看著破敗的房子,眼中痛苦之色一閃而逝。
“房子壞了可以重建,心之所安即是家,你還有我呢。”莫塵輕輕握住她的手安慰著。
“嗯,這間是我爹孃的房間,那間是我的,我們打掃打掃,再佈置一番,”鹿綰離也收起了感傷,聲音溫柔,“我們佈置的喜慶一些,我還欠著你的洞房呢,今晚”
她停頓了下,眼如秋水,對著莫塵羞澀道:“今晚,想不想要,我給你可好?”
莫塵點點頭,聲音柔和:“我等這一天很久了,你先到屋外坐坐,我來打掃。”
他找來掃帚和抹布,又從村旁取了水,將屋裡屋外打掃乾淨,此時斜陽西下,日光的餘暉給屋子染上了一層淡金色,他望向落日的地方片刻,才走到鹿綰離身邊,微笑道:“娘子,我們進屋吧。”
鹿綰離卻沒有動作,她死死盯著村外,身軀微微顫抖,蒼白的臉色越發蒼白。
莫塵驀然轉身,在他的視野中,在村外的道路上,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他由遠及近,穩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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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離兩人不遠處停下,露齒笑道:“鹿綰離,好久不見。”
那是淵龍之子,亞坦尼斯·艾瑪努埃爾!
鹿綰離冷聲道:“亞坦尼斯!”
亞坦尼斯看向莫塵,饒有興趣道:“我曾殺死了那個想保護你的男人,今天又將上演重複的一幕,呵呵,真是宿命的輪迴啊,如果有不同的話,那就是,你這次選擇的人很弱?”
他話音剛落,人已出現在莫塵面前,一腳直踹莫塵腹部。莫塵只覺對方人影一閃,已經失去蹤影,接著一股莫大的衝擊從腹部傳來,他被踹的躬身飛了出去,撞塌了屋牆,跌落入屋中。
莫塵掙扎著站起,踉踉蹌蹌走出屋子,他只覺半邊身子已經麻木,整個腹部在燃燒,大量的內出血讓他處於極度虛弱狀態,他憑藉著意志力支撐著,又無力地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莫塵!”鹿綰離發出悲呼,就要衝到莫塵身邊。
但剛跑幾步就被亞坦尼斯掐住脖子提起,她呼吸困難,雙手無力地掰著亞坦尼斯的手臂,嘴裡艱難的喊著莫塵的名字,淚水滴落下來。
亞坦尼斯眼中閃過戲謔之意,他勾起嘴角,笑道:“他一時半會還死不了,但在死之前,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你受盡凌辱,哈哈哈!”
說著,他另一隻手一把抓住鹿綰離肩膀上的衣物,用力一扯,只聽撕拉一聲,肩上衣物已被扯破,露出精緻鎖骨。
鹿綰離眼神變得死寂,她收斂了悲傷,一臉木然地看著亞坦尼斯。
亞坦尼斯被這眼神盯著,生出了不舒服的感覺,他惱怒著伸手就要繼續撕扯。
“別!碰!她!”
莫塵雙眼通紅,鹿綰離受辱,讓他陷入了一種極度憤怒的狀態,他只覺腦海中有什麼東西炸開,在他眼中,伸向鹿綰離胸前衣物的手變得幾乎靜止不動,世界好像進入了一種幾乎禁止的狀態。
一片被吹飛的落葉,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態靜止在空中。
他爬起,取出狂暴藥劑吞下,又取出飛煙,想要衝向亞坦尼斯,但他周身似乎有一層看不見的壓力,這股壓力讓他移動變得極其緩慢。
“再快一點,再快一點!”他咬牙一步一步踏前,壓力使得他身上無數毛細血管爆裂開來,他渾身浴血,不管不顧向前,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阻止那隻伸向鹿綰離的手!
終於,他艱難擠到亞坦尼斯身前,心中發出怒吼,用盡最後的力氣,將長槍插入亞坦尼心臟。
時間在這一刻恢復正常,前一刻還靜止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