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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吃過了早飯,莫塵繼續揹著鹿綰離趕路,鹿綰離出了屋子就怔住,昨天傍晚村口那大片的枯樹林消失了,露出了一片荒地和亂石。
她遲疑了下,問道:“莫塵,你有沒發現不妥的地方?”
“你說那片枯樹林是吧?我也不知道它為何會消失不見,也許我們昨晚見到的是幻象,而且,我昨晚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莫塵一邊揹著鹿綰離向著北邊走去,一邊跟她講了夢中場景,當然,關於小倩以及時光的那一段做了些保留,他可不想為了連預言都算不上的東西讓醋罈子再次打翻。
“我也聽說過夢婆,那是可以比肩聖靈的存在,如果是她的話,佈置一個不被我們察覺的幻陣也是有可能的。”鹿綰離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說,你收了一個太陽的投影進了你的識海里?”
“應該是吧,我還不太清楚這個投影有什麼作用,倒是又學會了幾個新能力。”莫塵展望著未來,“等我成為了旅法師,我就帶著你去虛空中遨遊,你說我們找一個不會有打打殺殺,環境優美的星球度假怎樣?”
鹿綰離眼中帶著些嚮往:“我們真的可以去虛空遨遊嗎?我喜歡溫度熱一點的,最好一年四季都是夏天那種。”
“一定可以的。”莫塵肯定道,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說著,途中遇見過一兩個往南邊走的商隊,還遇到一個有人的村落,莫塵在那個村落借宿了一晚,第二天繼續趕路,這樣一走就是十多天。
鹿綰離卻日漸虛弱,到後來大多數時候都在昏睡中,就在莫塵漸漸心生絕望時,鹿綰離再一次轉醒,她看見四周的環境,流著淚說:“莫塵,這是我熟悉的地方,我們快到了,往前走半日就是祖地!”
莫塵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心中激動:“師妹,你再堅持一下,我們很快就到!”
這半日,鹿綰離堅持著不肯睡去,她精神好了許多,說著小時候的事,說她爹爹如何教導她修行,她又如何偷懶不肯勤加練習,最後惹得阿爹大怒,把她和一頭風狼丟進了結界裡,說她如何跟孃親學習刺繡,她孃親也是族中第一美人等等。
他一邊聽著鹿綰離講,一邊大踏步走著,這樣走了不到兩個時辰,一個殘破的部落已然在望。
這個部落大半房屋已在大火中燒燬,一眼望去,到處都是斷壁殘垣,莫塵走在其間,心想著需要怎樣慘烈的大戰才能將這個大型部落破壞成這樣?
鹿綰離遠遠看見倒塌的房屋時,已是淚流滿面。
這裡是她長大的地方,她的童年,她的少女時代都在這裡度過,這裡有太多太多的記憶,現在她回來了,這裡也是她的埋骨之所。
莫塵照著鹿綰離的指引,來到部落的一處偏僻之地,她的父母和族中戰死的族人埋葬於此,那最後一戰,他們雖然打退了敵人,卻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最終不得不選擇離開。
他在這裡停下,鹿綰離掙扎著從他背上下來,她跪在一座墓碑前,小聲啜泣了一會,才說道:“爹、娘,女兒回來看您們了。”
她開始在雙親墓前述說著離開後的經歷,最後又說起莫塵來,她露出溫柔的神色,說道:“啊爹,啊娘,女兒嫁人啦,他叫莫塵,他對我很好很好,你們一定也會喜歡的。”
她說完看向莫塵,眼裡柔情似水。
莫塵走到鹿綰離身旁,也跪下磕了個頭,說道:“阿爹阿孃,請放心把您們的女兒交給我吧,我會照顧好綰離的,我會一直陪伴著她,敬她,愛她,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鹿綰離在旁邊聽著,臉上盡是幸福的笑,眼淚卻止也止不住地流著。
她最後又磕了幾個頭,才伸手拉著莫塵起身,說道:“我們回去吧。”
鹿綰離的家比較幸運,沒有遭到破壞,莫塵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