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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了的。”
臺是拆了,可還得下。總得顧大面場。
劉媽罵道:“這個秋芳,也野了,我回頭得說說她。”美心問秋林呢。劉媽說在裡屋床上睡覺呢。家麗真出門了。老太太嘆道:“一隻這麼好吃的雞都捆不住她了,你說說,這外頭有多大的吸引力。”美心道:“媽,你別光說吃了,說得我腦子裡盡是些吃的。”
劉媽又豈是不懂事的人,尤其當著常勝,更不能不給面子,她笑道:“年下葷也吃了,不差這頓,咱們就烏白菜,不是還有老虎油補酒麼,剛才也憶苦思甜了一陣,不吃也吃了,就是個意頭。”
“秋芳跟我一起。”
老太太深感劉媽賢惠,更覺過意不去,又說把家裡那塊鹹肉燒了。美心提醒婆婆,“媽,你糊塗了,鹹肉還沒泡呢,現吃也來不及。”本地特色,醃過的鹹肉晾乾後得重新發泡才能吃。否則太乾鹹。
老太太道:“都是國家大事,秋芳怎麼沒去?”
只能吃烏白菜了。
“有事。”家麗說得簡短。
“鍋裡還有菜呢!”老太太這才想起來爐子上的菜。三個女人連忙往鍋屋跑。卻見家文已經把烏白菜炒好,盛盤了。
美心道:“不過節啦,這會子又出去做什麼。”
三個大人眼神交流,對家文歎服。
“阿奶,媽,劉媽,我出去一下。”家麗經過鍋屋說。
家麗和秋芳進院子。家裡嗓門大,“媽,奶,劉媽,我們回來了,今個在家吃。”老太太把剛炒好的烏白菜遞給家麗,“看看。”
家麗揹著書包,又要出門。
家麗不懂她意思,“烏白菜。”
“對,淮南的青腿麻黃雞好的。”劉媽丈夫過年就回來三天,就又去巢湖出差了。正月十五,老太太讓她帶著秋芳秋林過來一起過。老太太對劉媽道:“你拿來的那個巢湖麻鴨也好。”
美心伸脖子道:“你二妹炒的。”
老太太抱怨,“這品種雞看著大,下得蛋也大,可它虛,吃飼料長大的,肉不筋道,怎麼都不如本地土雞好吃。”
家麗不接收資訊,“哦,不錯。”接過去,端進屋。
一個年過得緊巴巴的。過年的葷菜,除了年二十四祭灶的那隻大公雞,就還只有一隻品種雞和老太太自己醃的兩條鹹肉。其餘都是素菜。新鮮的也不多。烏心黃、臘菜、大白菜,船民朱老大給了點幹水貨。老太太覺得過意不去,可又實在沒東西回人家,只給了一小桶餅乾。家藝和家歡得知這個訊息,傷心落淚了好幾天。年裡頭,老太太守著一鍋雞正在燒。美心和劉媽站在她旁邊。
老太太望著家麗的背影,對劉媽嘆道:“你看看這孩子,活脫脫一個混世魔王,觀音菩薩都點化不了她,就託生錯掉了,就應該是個男孩。”劉媽笑道:“我看家麗挺好。”又喊秋芳,“整天在外頭野,來,還有一個菜你炒,也該為大人服務服務。”
家麗沒回答,走了。她是支援“市臨委”的“支援派”。
秋芳倒聽話,洗了手就進鍋屋。老太太過意不去,“怎麼能讓秋芳動手,老大,何家麗!”家麗噯了一聲,跑過來。
“你是哪一派的?”為民問。
美心看不慣家麗的手腳,進屋安撫常勝去了。
“這話你留著自己聽吧。”
“把這個小包菜炒了。”老太太下達命令。
家麗道:“謝謝,用不著,我們不是一條道上的,我們家裡人見不得你這號人。”利落轉身,家麗先行一步。為民讓弟兄們等著,獨自一人追上去。“何抗美,我們之間還是革命同志。”
家麗皺了皺眉頭,“不是有烏白菜了麼,重複。”
為民帶頭呼喊,說對,不是渣滓洞